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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父女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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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山小区,是帝都市政#府早些年集资建房所在地。

  一般住在这里的都是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而且不乏机关单位的高层。

  毕竟这小区建成已有近二十年,当年有资格分房的人,经过公门修行的这些年,只要不陨落,那升迁几乎是必然的。

  只不过或多或少而已。

  夜晚九点半左右,一辆mini从小区正门驶入,在一个拐角处猛的一个急刹。

  车内看不清模样的那人透过车窗看向对面某栋楼,某家住户,确定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这才才长吁一口气,然后就是挂挡,车辆继续往前驶去、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这车轮转动都似乎轻快了些许。

  可惜,车上这人没有察觉她观察的那户人家确实漆黑一片,但侧面的某个窗户的边缘隐约透着一丝光亮。

  只不过灯光很弱,加上窗帘拉上,是以外泄的灯管只有一丝而已。

  这是书房。

  桌上摆着的台灯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只不过这灯光过于暗淡。

  让人怀疑用这台灯读书,就算是火眼金睛也给你弄成睁眼瞎。

  读书看报是绝对不够的,最多让这书房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这淡黄色的光芒,可以看到有一人端坐在书桌前。

  十指交叉叠与腹前的这人向后依着椅子,脸色如常,呼吸匀称。

  似乎这位丝毫不觉得那硬木造就的椅子咯人,竟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可闭着的右眼皮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像是在表动不同意见。

  在赵守时的老家有一句俗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如果这句话契合现在的场景,那这人很有可能是怒极状态下的制怒。

  ···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小缝,门外的灯光正准备涌入书房内。

  却不得不戛然而止,因为门只开一条小缝便不在动作。

  这门自然不是无风自动,而是有人刻意释然,不想进来,也不敢进来的这个人用如蚊蝇一般的细声试探道:“爸,您、、睡了吗?”

  这声音,是周芸,也是之前在楼下偷偷往楼上打量的那人。

  那屋里被她称之为‘爸’的人,自然是周红民,市#委#副#秘#书长。

  副#厅级的干部,虽然在政治中心的帝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也算是中上阶层了。

  在某些小圈子里,那也是做首位的存在。

  许是听到说话声,许是感受到门外灯光刺目。

  原本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周红民蓦然睁眼,昏暗的环境看不清眼神,可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威势。

  这位周副秘书长语气极其严厉,即便与之对话的是他平日里最为宠溺的女儿:“给我滚进来!”

  周芸柔舌微吐,原本还以为老爸睡下了,这让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即便只是暂时。

  可谁想自己刚一进门,自家老妈就从卧室里出来,说官威极大的某人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呢。

  周妈并不知道自己好侄儿引发的一连串变故,是以对丈夫回家依旧拉着臭脸很不乐意。

  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三十年的夫妻,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知道丈夫的心情很不好。

  只能尽量嘱咐女儿不要拔老虎须。

  拔老虎须?这也太高看周芸了。

  她不仅没有拔老虎须的胆子,甚至都没有招惹老虎的胆子,再甚至她都没有见老虎的胆子。

  只是,这老虎终究不是真的老虎,而是老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大可能是两者都跑不了。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进屋时尽量的轻声,尤其是关门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

  掩耳盗铃嘛,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谁想老妈等着嘱咐自己的宝贵女儿呢,一听客厅有动静,连忙出来嘱咐。

  这让范可人打算蒙混过关的想法彻底落空,尤其是知道老爸在书房等自己,就知道肯定跟自家表哥有关系。

  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周芸即便心中再胆怯,却也只能老实的上前打招呼。

  希冀对方看在咱态度好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当然,这是下策,上策就是、、

  小算盘打的噼啪响的周芸极其轻柔的推开书房的一条门缝,极其轻声的问了一句话。

  想的就是某人万一睡了,就算没有听见,那自己也可以趁势逃之夭夭。

  但终究还是做了无用功,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她只能老实进屋,不敢坐下的她一副拘谨样。

  周红民面对自家姑娘,也懒得说东说西的试探,直接开口问:“今天发生的事,跟你表哥有没有关系。”

  周芸心中一颤,知道老爸终究还是得到了消息。

  其实心中早有猜测,毕竟之前因为表哥的事情,就让老爸极其被动,现在又起风波,他要是不知情才是奇怪的。

  只不过听语气似乎还不确定某些事。

  周芸刚还想要不要替表哥打个掩护,斜眼瞥了老爸一眼,被其严峻的表情给吓的一颤。

  略一思索,她说到:“爸,我表哥做事虽然冲动了些,但这是姓卢的欺人在先。我哥他也是、、”

  周红民根本不想听理由,只关心结果的他沉声问道:“回答有还是没有。”

  这语气,让周芸觉得老爸不仅仅是普通生气那么简单。

  也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任何隐瞒的她开口说道:“有。我表哥亲口跟我说的。”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周红民头几欲炸裂,就像被那黄钟大吕狠狠撞过一般。

  身下的黄花梨椅的扶手被他紧紧攥住,几乎能够听见关节摩擦发出的异响。

  许久之后,许是情绪平定,周红民睁开眼睛,语气透着疲惫的问道:“这事对你有没有影响?还有,那个赵守时是怎么处理的?”

  周芸也不傻,听出来老爸似乎更关心赵守时的处理方式。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某人对自己的恶劣态度,自然是新仇旧恨一同涌入心口。

  也不知道再客气的她拉过椅子就坐下,上前探着身子就开始数落赵守时的不是。

  例如赵守时明明自己主动邀请江澈参加年会,可很快就又出尔反尔的不准他参加,甚至还恶劣的扬言:要是敢来,打断你腿。

  这已经不是人走茶凉那么简单,而是乌鸦哥附身把桌子掀了,还要再打你一巴掌。

  最可恶的是,这个混蛋竟然还让自己这个当表妹的把这些仇人都难以启齿的话语传达给表哥。

  还有,这个混蛋竟然还说不准江澈跟紫禁城有一毛钱的瓜葛,尤其警告自己,说是自己要是帮江澈一点,就让自己滚蛋。

  周芸肯定不忿啊,可她还没帮表哥说情呢,这个,某个混账加三级的混蛋竟然当场就要收拾自己。

  要知道,当时可还有帝都卫视的李岭、范阳在场呢。

  这面子往哪搁?

  ··

  其实周芸已经并不恨赵守时,至少现在已经不恨了。

  因为她多少察觉赵守时的行为多有深意。

  而现在她当着周红民的面编排赵守时的不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助赵守时的霸道衬托自家表哥的凄惨。

  这也算是一种曲线救国吧。

  周芸的打算很好,但好像一点效果没有。

  周红民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像对周芸的话丝毫不感兴趣一般。

  这让周芸直接无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周红民虽然没有回应,但他一直倾听着呢,等了一会见周芸没再开口,就问道:“然后呢?”

  周芸正吃气呢,不带好气的回了一句:“你闺女都被人欺负死了,还有什么然后。”

  周红民没有直接回应,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明天,你辞职吧。”

  周芸愣了也傻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她似乎失去了说话能力。

  周红民也不理会,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赵守时这是在维护你吗?如果你真的看不出来,那我只能认为你不适合现在的工作。”

  不等周芸开口,周红民就继续说道:“你跟你表哥都有同样的问题,之前过得太顺遂。

  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还无所谓,就怕真的事到临头,没有经历过磨砺的你们很难维持本心,更无法以平常心去寻找破局之法。

  就像你表哥,之前的紫禁城在帝都影视集团里面,勉强算是中下游,你表哥作为总经理,在管理上无可指摘,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

  算是无功无过吧。

  可一个赵守时的到来,让他自乱阵脚。

  确实,赵守时的能力比他强,短短时间就把紫禁城带到一个不同的领域。

  这一点即便是我也得承认你哥远不如这个赵守时。

  未来赵守时的成就可能比你表哥高,乃至高很多,但至少目前的他不会成为你哥的威胁。

  起码五年内没有这个隐患。

  因为赵守时的短板太过明显:年轻、资历浅、在集团上层没有建立自己的人脉网。

  可你哥终究还是看不开,放不下;明明一个绝佳的臂助,却弄成了貌合神离的关系。甚至以后未尝不会翻脸成仇。

  你哥多年修炼却终究只有这样的格局,未来成就可见一斑。”

  经过这一会的缓冲,周芸的情绪已经有了些许的平静,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可这也跟我哥那事没关系啊,毕竟他才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忌惮来自赵守时的威胁,那他至于走那些歪门邪道吗?”

  周芸无语,她知道江澈当初被阴有很大原因是他想要探听中北电视的内幕讯息,这才被人将计就计的做局给套进去。

  还有跟那个小演员的故事,未尝不是因为无法压制赵守时,心中憋闷这才需要在其他渠道宣泄自己的不忿以及彰显自己的权势。

  周红民看了眼周芸,见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原本我想着你表哥有这一劫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不破不立。

  但他完全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吸取教训,出来第一件事竟然瞒着我坐下这等恶事。你表哥毁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前途,还有你的!”

  话音未落地,周红民重重一敲桌子,道:“你以为赵守时为什么让你给你表哥打这个电话?

  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这种恶话?还是故意折辱你?

  不是,他这是对你的一种维护,乃至是保护。

  只有你当众跟你表哥划清界限,你才有一线生机。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当着李岭、范阳的面当众训斥你?

  是看你不顺眼?还是折辱我这个破副厅的面子?

  不是,甚至恰恰相反,他这才是给我面子的做法。

  因为这种最恶劣的态度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他也知道怎么做才能给我留下挽回局势的时间。

  他也知道我必然会这么做,因为你周芸是我周红民的亲闺女。我对谁都可能见死不救,但唯独不可能对你放手。”

  话音落地,有些激动的周红民长吁一口气,感慨道:“我跟赵守时素未蒙面,也没有任何交集,但通过这件事,我觉得他不错。

  你跟你表哥,输给这样的人,不怨。”

  道理,其实周芸都懂,她就是小儿女心态作祟,被赵守时一骂就有些委屈,就想着找父母哭诉。

  只不过现在的父母不帮衬自己,她自然没法。

  副总位置泡汤不说,现在连工作都保不住的她撇着嘴哭唧唧的说道:“您都让我辞职了,还说什么救不救的。”

  “你个小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周红民重重一拍桌子:“那些居庙堂之上的人,眼里本就没有你这等小人物,集团内部多你一个也行,少你一个也无所谓。

  这只是权宜之计,是你认错的虔诚态度,是对上面那些人的姿态!要是连这等姿态都不肯做,如何让那些人不跟你计较。

  更别说你爹我虽然只是个副厅,但多少还是有一份薄面的,毕竟这事跟你牵扯不大。

  不出意外的话,这事最终还是下方到赵守时决定。只要他不同意,那你才算是过去这关。”

  周芸想了想以自己对赵守时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答应自己的辞职。

  毕竟想咱这么漂亮、能干、还听话的好下属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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