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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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属up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头部检查完毕,没有发现脑震荡之类的危险隐患,只是不知道创口有没有止住血。

  “梁翻译,用霓虹语问下这一圈儿人,哪位是羽生结弦的医生?”

  一位穿着运动服、背着双肩背包的白发老人站了出来,“我是他的医生菊地。万分惭愧,是我准备不周,没能帮上忙。羽生选手的伤是奥瑟先生拜托米国队医生治疗的。”

  步瑶原本正低着头从羽生头上把银针一支支取下,听了这话冷不丁抬头看了霓虹医生一眼。

  每个患者来求医,实际上都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医生的,只有尽心竭力做好分内之事,才能不辜负这份信任。一句“万分惭愧”和“准备不周”就想敷衍了事,老头子你这诊金挣得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步瑶本来想嘲讽几句的,可是看到老头子白花花的头发和泛红的眼角,突然觉得很无奈,连脾气都懒得发。

  明明那么在乎,为什么又偏偏不肯多花一些心思呢?

  因为知道总会有人站出来帮忙么?

  假如某天只剩自己孑然一身,又要怎么办?

  算了,多说无益,与自己没有关系的。

  心思百转千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步瑶转过视线看向行政小姐姐,“再把米国队医生请过来一趟。”

  同米国医生聊了几句,确定头部伤口没有大碍,步瑶继续进行下一项检查。

  希望内脏没有出血才好。

  “检查这里,”步瑶指着自己的肚子画了个范围,示意羽生她要检查的位置,“衣服掀起来。”

  男人嘛,倒梯形身材,羽生的衣服很贴身,掀不起来,只能脱,而且穿的是高腰裤,裤腰也得往下拉一截儿才行。

  不行不行不行……

  羽生看看步瑶,从地上坐起来,“去后面吧。”

  “也好,后面安静。”

  看来腹部问题比较严重,不能给媒体知道情况。

  步瑶思忖着,叮嘱下属,“媒体都拦在外面,找几块布或者纸板,一会儿检查的时候把患者围起来。”

  下属们很得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新窗帘,把步瑶、羽生和菊地围了个严实。

  羽生还是有点害羞,步瑶只能亲手将他裤腰又往下拽了拽,暗自猜测他是害羞还是讳疾忌医。

  羽生腹部已经出现大片青紫,还有些肿胀,步瑶心想还好没给媒体看到。而菊地医生站到羽生看不到的位置上,悄悄地抹着眼泪。

  他们是祖孙么?

  有点想念爷爷了……

  步瑶从药箱里取出一罐白色药膏,轻轻涂在羽生腹部,然后取出一支穿刺针,接上导管,“会疼,你自己忍着别动,如果针头折在身体里,就必须去医院了。”

  “明白。”

  穿刺做的十分成功,一方面是步瑶医术精湛,另一方面是羽生够瘦,针扎的浅,减轻了痛苦。

  疼是肯定的,但是对于从小练习花滑,已经摔打惯了的羽生来说,这种程度的疼痛完全可以忍耐。

  同时,涂在腹部的白色药膏也在发挥药效。

  那是步瑶亲手调配的药,独家秘方,用得药材也很讲究,连她自己平时负责的队员都没给用过,现在被霓虹老头子的眼泪勾起了关于往事的回忆,脑袋一热就用了出来。

  有人说,物是人非是最残忍的字眼,可是步瑶觉得,无力回天才最残忍——你殚精竭虑,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却于事无补,只能学会接受。

  羽生感觉自己的腹部凉凉的,短短十几秒内,疼痛程度明显下降,他用过许多伤药,这么好用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其实腿上也挺疼的……

  羽生眨巴着眼睛,一面思考怎样开口再要些药膏用用,一面认真感受身体状态。如果腿能用上药膏,就有机会赢了……她看起来不像讨厌自己的样子,也许能直接找她买一些。

  “别动,你下巴在流血。”

  下巴不动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羽生只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步瑶当然是故意的。

  她生怕羽生突然不舒服了还生生忍着假装没事,所以始终留意着——如果明知道病患是个死要面子的,还随随便便被骗过去的话就太伤面子了——一见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是在打药膏的主意了。

  想带走药膏?门和窗户都是没有的。

  步瑶拔出针头,这冒失鬼运气不错,没有内出血。既然如此,给你用一点药,撑过这场比赛,倒还凑合。

  是的,凑合。

  她蹲在地上,一手托腮,歪着头打量羽生,看他想说话又乖乖遵医嘱不说不动的样子格外想笑。

  治疗费免了,药费也得我自掏腰包,妥妥的血亏,就捉弄捉弄你,让我开心一下好了。

  羽生本来想说买药的事,可是看步瑶现在的举止,更想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了?”羽生抬抬眉毛,用眼神询问。

  怎么了?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啊!

  “下巴的伤口要处理一下。”步瑶一本正经的说道。

  羽生觉得自己的脸发僵,头上的伤口也更疼了。无麻醉下三针订皮机的经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步瑶微笑道:“我知道运动员都不愿意用麻药,我有医用胶水,不怎么疼的。”

  言外之意,你那三下“订书机”,白疼的。

  这是她今天笑的最真的一次了,无关计策,也不是出于礼貌,只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小得意。

  她等着看羽生满头黑线的样子。

  可是她等来的是一双满是喜悦的眼睛。

  “好厉害~谢谢!”

  羽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步瑶看着这个霓虹运动员笑成一只招财喵,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自己还是正经做事吧。

  “别动!”步瑶板起脸来。

  招财喵也变回运动员,“对不起……”

  干净利落地处理完伤口,又给了一针破伤风,步瑶把药膏递给羽生,“还有哪里疼,让你的医生帮你涂吧。”

  “可以把药卖给我么?”

  “不可以,”步瑶微笑着拒绝了,“我去通知工作人员你可以参加比赛。”

  她说完立即离开,连药箱都没拿,完全不给羽生开口的机会。

  行政小姐姐、梁翻译、她的下属们还有羽生的随行人员都等在外面。步瑶对小姐姐、梁翻译和其中一名下属招了招手,“燕玲跟我走。大杨去给羽生结弦注射肾上腺素,静脉,中等剂量,等他用完药把东西都收好。梁翻译,麻烦您跟霓虹那边说一声,羽生结弦的伤势没有生命危险,如果运动员坚持的话,可以参赛。不过,从医生的角度考虑,建议立即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燕玲:“……”

  大杨:“放心吧老大!”

  梁翻译:“步博士不用客气。”

  工作完成,步瑶带着燕玲回到办公室。有了这么一出,不方便再去运动员休息室混了。

  踹掉高跟鞋,步瑶团缩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燕窝,小口小口地喝着。

  燕玲眼巴巴的看着她,“羽生的伤到底怎样?”

  步瑶叹了口气,“阿姨你把心放肚子里,肯定死不了,最多疼得睡不好,不过我看他挺能抗的,没事。”

  “疼得睡不好……”燕玲的眼泪又汪了上来。

  步瑶一直低头喝燕窝,没看见燕玲的眼泪,“嗯呢,你想象一下手让订书器订了是什么感觉,他没麻药挨了三下,这会儿有肾上腺素撑着能好过点,等到了晚上,大概会变成发情的猫嚎个没完吧。”

  这下,燕玲彻底哭了出来,但是她没顾得上给自己擦眼泪,抬手往步瑶腿上拍,“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光!”

  步瑶一侧身,轻轻松松躲过。

  她纯属闲的,刚才捉弄羽生不成,这会儿又不自觉要皮一下。

  躲过燕玲的巴掌,立即换上一张的泫然欲泣脸。

  台词已经想好了: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对我动手!?

  极度浮夸地一扬头……

  @_@

  怎么又哭了……

  “我重说……”

  “你闭嘴!”

  步瑶伸出一根手指,把燕窝往燕玲面前推了推。

  “我不稀罕!”

  “我好像听见外面喊羽生结弦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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