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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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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忆安微微吐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云水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站在悬崖边缘,不仅没有拉她,甚至推了一把。

“看破了,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只是想到底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却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心中一股郁气,憋在心头。”

他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花忆安,“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是谁,你都不愿意和我说,这怎么算是朋友?又怎么算是倾尽所有?”

花忆安顶着云水澈的眸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自顾自地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云水澈愣在原地,似乎没有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动作的时候,花忆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了。

花忆安独自行走在雨幕之中。

她想着想着,心中愈发着急,她知道云水澈虽然聪明睿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是个死脑筋的人,自己若是不回去,只怕是云水澈会在雨夜中等自己一个晚上。

她撑起身子往回走,身子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

只知道心中有个念头,让自己一定要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

她方才的惧怕见到云水澈,害怕他的喋喋不休的追问,可是如今都没了,只剩下了担心和忧虑。

此时她也慢慢地想通了。

花忆安微微脸红,心中着急又带了点不好意思,云水澈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她转过身子,终究还是舍弃不下那个人。

脚下坎坷,心头忐忑。

花忆安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原来他们住的茅草屋,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便看到了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大膛着门的茅草屋中透出一点昏暗的烛光,投射在屋外的那个人身上,云水澈面容坚定冷淡地坐在院子中间,原本柔顺的发丝早已被打乱,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显得十分狼狈。

而他的衣服什么的也早已湿透,看来花忆安去外边淋了多久的雨,云水澈也是陪着他一起,花忆安有些感动,也有些后怕。

正当花忆安呆站在院子外的不远处看着云水澈的时候,似乎是心有灵犀,云水澈也望了过来霎时间也发现了一直站在外边没有任何动作的花忆安。

他的眸子中闪烁出晶亮的光,在茫茫黑夜中如同灯火一般不知照亮了睡的心,花忆安心头一动,和云水澈隔着山海相望。

花忆安忍不住地勾起嘴角,化作一抹微笑,云水澈看着花忆安这样,也跟着微微一笑。

花忆安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缓缓地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推云水澈进去,却被他按住了手,花忆安十分奇怪,不过也顺从云水澈的意思停住了脚步。

云水澈没有抬头看花忆安,只是低着头,让花忆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由原本的恬淡柔和变得微微有些变调,他伴着雨声问道:“你回来找我,莫不是可怜我是个废人。”

花忆安摇了摇头,她哪里会嫌弃云水澈呢。

云水澈叹息了一声,固执地问道:“不管如何,即使我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即使你这么坚定地不愿意告诉我,但我还是想要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苏眠月?”

花忆安知道云水澈还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此时也没有太过惊讶。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握着轮椅的手用力地发白,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便是你说的苏眠月,苏皇后。”

她笑了一下,纠正自己道,“忘了,是苏废后。”

云水澈的心随着花忆安的笑容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想是被人狠狠地捏在手上,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心疼花忆安。

他早就猜到了花忆安就是苏眠月,可是他还是想要听花忆安自己承认。

他怕自己又是一厢情愿,害怕花忆安到最后还是摇着头告诉自己,“对不起,云先生,我喜欢的是纳兰世昭,虽然我知道可能这一辈子所托非人,但是我还是固执地喜欢着一个人。”

云水澈害怕极了,可是如今花忆安这么坦然地告诉自己,她便是苏眠月,云水澈还有些无法接受试试,愣了一瞬间,最后才转为不可抑制的喜悦。

他目光灼灼,花忆安看得满心欢喜,因为是雨夜,所以没有月光,花忆安却觉得云水澈的眸光比月华还要耀眼。

雨声滴滴答答地落在茅草上,落在地上,花忆安觉得这个小小的破旧的茅草屋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了,就如同自己的心,也承受不住云水澈的心意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云水澈很喜欢她,喜欢到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但是花忆安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直到如今看着云水澈的眸子,花忆安心中透出无缘无故的欢喜来,她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如果你爱我,山海皆可平。

花忆安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事想和云水澈说,云水澈这时候也抬起头,看着花花忆安,眉角眼梢都带着柔和的笑意。

云水澈经常笑,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假象或者无意识的微笑,只有如今花忆安才觉得云水澈是真正的对着自己微笑。

“碰——”

一声巨大的声响打乱了两人的思绪。

花忆安被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这个小小的破旧的茅草屋扛不住大雨的冲击,居然倒塌了。

她有些接受不来,她略微想了一下,还是有些担惊受怕,刚才自己非要推着云水澈进去,却被云水澈阻止,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也在雨里淋了这么久,谁知道居然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云水澈显然也有些惊讶,一时望着茅草屋,不曾言语。

花忆安过了一会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抹了抹浑身湿透的衣裳,雨水从脸上滑落,她打趣道:“你可真的算得上神算子了,要不是你方才拦着,我便推你进去了,如果把我们两个压在下边,那可算是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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