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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杜获有意,李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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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杜获有意,李二无情

  杜获有看到山坡上开垦的梯田,有水车负责浇灌,一道道高高的水渠,端是巧夺天工。

  还有兔子笼,蘑菇棚,让杜获目不暇接。在看到土楼里高大坚固的粮仓:“每个堡垒里面都有吗?”杜获长大了嘴巴问道。

  徐队长道:“不都是,有的里面放置兵器,有的是粮食蔬菜,还有放置咸鸭蛋的,储存的不一样。”

  “真乃是世外桃源也。”杜获已经觉得,凭着李二这等本事,若是天下有变,少不得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不说百年基业,就是五六十年也是可以啊。

  “李当家的在那里?”杜获着急的问道。徐队长道:“前面那个方形的土楼就是了,大当家的念旧,就住在那个最早建立的土楼里。山里的头领们基本都住在那里,咱们也叫红旗楼。”

  杜获抬头一看,果然方形土楼里面挂着一面巨大的日月当空赤焰旗。其他土楼里面也悬挂着,只是不如这面旗帜大。

  到了红旗楼百步外,徐队长就进不去了。红旗楼四周各有一队十一人编制的甲兵站岗,还有一些十四五岁的男女童子进进出出的。

  这些男女童子穿着绿色、蓝色的圆领长袍,头戴樸头。干净整洁,杜获问道:“这些童子是做什么的?”

  徐队长道:“大当家的书吏文官,大当家的说,既然没有书生投奔他,他就自己培养。到时候培养个几万人,现在的书生就没有用了。”

  “这如何使得,是要和天下为敌吗?”杜获大惊失色:“这样一来,天下文人皆视李大当家的为仇寇矣。”

  徐队长道:“这个咱不懂,反正也没人把我们当好人。到了,我去禀报一下,大当家的见不见你,我可不管了。”

  说罢了,徐队长便上去和迎过来的军士说明来意。过来的军士一丝不苟的查验了徐队长的腰牌,这才进去通报。

  杜获看到徐队长的腰牌问道:“这上面的三个星星是什么意思?”

  徐队长道:“哦,就是立了三次功,参加过三次大战,斩首九颗。再一次立功就是一个月亮了,三个月亮就是一个太阳。战场上一旦建制被打散了,就自动听功勋最高者指挥。”

  “你看,肩膀上也有相应的标识,和腰牌上能对的上才行。”

  杜获一看,果然徐队长的两个肩膀上,都有铁扣里套着三指宽,一指长的皮带,皮带上钉着三颗黄铜打造的星星,指甲盖大小,金灿灿的。

  不一会,通报的军士出来说:“当家的让你进去。”

  杜获这才对着徐队长行礼,徐队长回了一礼,自顾的回码头值班去了。

  杜获跟着卫兵进了土楼里面,这才感觉土楼更是巍峨高耸。土楼中心就是一座四合院,进了四合院就是李宗嗣办公的大堂了。

  院子四周的堂屋里,都是一群十四五岁男女童子办公,一边的厢房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妇女,大着肚子,拿着毛笔写字,也是在办公。

  那卫士把杜获带进四合院就自顾自的出去了,也不带杜获进去找李宗嗣。杜获可麻爪了,直接进去?怕不是当刺客当场给砍了?不进去,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事儿啊。

  想找个书吏童子进去通报一下,可是这些童子没人搭理他,都对着桌子上的卷宗,埋头苦干。从大堂里出来的童子,也是行色匆匆,面相紧张。

  杜获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大堂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都是书桌,每个书桌后面都坐着一个童子,手里拿着毛笔书写这什么。有的写完了,就拿卷宗往里走。

  只听见里面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偷窃怎么能判的这么轻?勿以恶小而不惩,勿以善小而不善。今天偷一口铜锅,明天就敢偷金银,偷盗不成就要杀人、伤人。重新考虑,说明理由。”

  “我最恨的就是偷盗,我们的财产,要不是通过流血,要么是流汗。偷盗者呢?不流血也不流汗,最是可恶!重新加重判决!”那童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的拿着卷宗重新回去思索。

  旁边有一个童子道:“二叔,那不过是一个孩子,还未长成了。不过是见邻居家的铜锅好看,这才拿着。”

  那洪亮是声音又传来:“就因为是孩子,才要狠狠的教育!他娘的,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吃了几顿饱饭!不要心慈手软,他家的大人也一并惩罚。他们教育不好,我来教育!我眼里一粒沙子也不进。”

  李宗嗣现在也是烦透了,整个小明山现在发展到了一万五千多军民。老的摆资格,新来的又不太懂规矩。李宗嗣现在是又管军,又管民,这个偷窃、那个斗殴,邻里纠纷。

  若是俘虏战犯还好说,打死了就是。可是偏偏大部分是军户的家眷。仗着自己家有男人当兵,地位高,就开始欺凌新来的。

  这个案子就是,父亲在军营里训练,或者出战,很少回家。母亲又在农场忙碌,只有晚上回家才能和孩子见一面。几个孩子就活了这一个,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狠狠管教。

  这些孩子白天在学堂读书,有的认学,有的不认学。加上管教他们的都是半大小子,李宗嗣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

  所以晚上回了家,父母又不在。见邻居家有一口铜锅,便去偷窃。正好邻居家的女孩儿回来看见了,这男孩怕女孩儿喊叫。拿着铜锅就把女孩儿头砸破了,要不是有巡逻的军士看见,就出人命了。

  但是偏偏男孩儿家是军户,女孩儿家是民户。这下就有人徇私了,说不过是两个孩子打架而已,轻拿轻放。

  女孩儿家里本来也就忍了,可是女孩接连几天呕吐发烧,几乎要死了。半夜里哭号起来,惊动了李宗嗣,这才知晓。问清楚之后,气的一脚踹烂了土楼里护栏。

  李宗嗣揉着脑壳,肝疼!整个山里成年人认识字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周文广和梁兴分别要带兵出去砸窑,周文广的婆娘又要负责清点缴获分类,兵器储藏,赏额发放。

  张九掌管整个山里的工程建设,工坊生产。然后没人了,所以民政这一块只能是李宗嗣和李允平负责了。李允平对待敌人端是狠辣,但是对山里的自己人就心慈手软,只要没人告状,他就不管。

  这次被李宗嗣抓住了,只能惴惴不安的站立一旁,陪着小心。这下李宗嗣重审卷宗,把李允平处理过的事儿都拿出来翻看。几次骂李允平和稀泥,没立场。

  李宗嗣又对着堂下的童子们喊道:“以后把所有处理的案件,都给我汇聚成一本卷宗,以后就照着卷宗给我办事。然后读给全寨子里的人听,让他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多印刷几本,给一家一户发一本。给我读熟了,以后哪个头领审理的不清楚,直接翻给他看。敢不听的,老子亲自教他做人!”

  李宗嗣几乎是看在李允平说的,李允平只能陪着笑脸:“二叔,没听说民告官的。若是人人都告官,官员没了权威,怎么办事儿啊。本来有几个书生想留下的,一看二叔您这样,人家可不都跑了?”

  “你还有理了?咱们都是种田的出身,怎么就是官啦?以前当官的欺负咱们,你有了权力就要为同流合污,虎作伥不成?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

  “军户就高级,民户就低贱了?几个军官来找你说情,你就袒护了?”

  “二叔,人家毕竟是立过功的。几次跟着咱们血战……”

  “你给我闭嘴!都是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你的想法很危险,现在你就给我去那个女孩儿家。给他家当儿子,不把那女孩伺候好了,不许回来!”

  “二叔,我姓李啊,可是你亲侄子啊!你咋能让我给别人家当儿子呢。”李允平这下不干了,李宗嗣伸手要打,可是又放下了。

  李宗嗣实在搞不明白,不但李允平觉得他做的没错,就连所有人都觉得没错。就连那女孩一家,若不是差点儿丢了命惊动了李宗嗣了,也不会告状。

  李宗嗣不可能真的把李允平打一顿,心下烦躁。一看门口有人晃动,吼道:“门口的是谁?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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