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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章 不愿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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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原本该是最为安静的,而此刻,一品居内却是热闹非凡。从不在意自家父亲的虞驰难得为虞家出头,喝了一夜的酒,一大清早正是迷糊的时候,奈何一旁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起哄。

“虞二公子这话说得在理,只是那荣家小侯爷向来是孤高之人,很少和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有所往来,而今总算是将摄政王拉下台,无论是他还是王上,都不会放过当初难为他们的人,你爹自然是逃不过的,离开一阵子避避风头也算是好事。”

“就是啊,二公子您从来都是出手宽绰,和兄弟们出来玩乐从来都是出手的那一个,而今就算是赊账,一品居的老板也不会把您怎么样!”

说白了,就是虞立被唐喻斟流放,收缴了一部分的家底,虞淮为了家里着想这才少给了虞驰些零花钱,谁知这一少给,倒是惹得虞驰不快,趁着元宵出来喝酒,打算结账的时候才知道钱不够。

和他一道喝酒的狐朋狗友早已习惯虞驰买单,忽然改了规矩,自是谁也不愿吃亏的。而虞驰又是个最要面子的,即便是醉酒,也是一样。

“对!今日就赊账一回!待我和那荣钦理论清楚,让他亲自过来结账!兄弟们,今日大家一块做个见证,走,咱们直接去侯府理论,我就要和那荣钦问个清楚!”

五六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侯府门前,首先便是惊动了荣端。

听见叫门自是要开的,谁知道这一开门却是看见了如此场景。

“荣钦你给我站那别动!我今日就要好好跟你理论理论,你到底为什么将我爹流放,还要抄家!”

“虞二公子你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啊......我是荣端,就是个荣家的下人,你跟我说也没用不是?要不这样,我先让人送您回家,待到醒了酒我们再说清楚。”

荣端知道这个时候自是不能让荣钦出面的,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然而眼前的人醉的稀里糊涂,根本说不清什么,犹豫片刻,荣端还是扶起虞驰就往外走。

这一走不打紧,买了早膳回来的顾灼华和付愉倒是正好撞上了这一幕,可怕的是,虞驰还误会了什么。

“姐?你怎么也过来了?这是把你也惊动了是吧,行,那我正好说清楚。就是荣钦的主意!我听宫里的人说,就是他跟王上说要流放我们爹的!你不报仇也就算了,还扣下我的钱,这个年反正是过不好,我也不怕再得罪你一次!”

说着,虞驰便直接扑上来,像是要把顾灼华直接打倒一般,虞驰的力气大得很,荣端一人拦着实在费力,顾灼华也是许久没活动筋骨,把手里的食盒交给付愉,正打算好好打一架,谁知却被另一人抢了先。

此人正是荣钦。

原本是打算趁着顾灼华和她的小姐妹在一块,好好睡个懒觉,谁知却还是被扰了,单手挡住虞驰的手臂,毫不犹豫的发力直接将他踢倒。

“醉酒闹事,还要打女人,虞二公子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让人听着胆颤,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围观群众的时候更是直接赶走了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们。

顾灼华则是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笑起来,毫不犹豫的趴在他背上打了个哈欠。

“我正打算活动活动筋骨你就出现了,担心我啊?没事的,这种小虾米我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个醉虾。”

“醉虾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就该站在我身后。乖,回房间去,等我处理了这醉虾就和你一起用早膳。”

说着,荣钦回过身低头轻吻了她的额间,半刻后,荣钦回到房间里和顾灼华一起用了早膳,随即带着云暮进了宫。

原本该放在大殿正中的龙椅微微斜放,旁边的椅子像是一般的太师椅,似乎是被临时拉来的,龙椅上坐着唐喻斟,旁边的自然是唐喻齐。

安静的气氛在云暮踏进殿中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唐喻齐起身离开,面上不带情绪,却在经过云暮身边的时候直接出手将他打倒在地,一时间双目赤红,犹如恶鬼。

“你怎的还敢站在这?等着我皇兄向你道歉么!当初如果不是你射杀禁军,重南怎么会输?若非如此,先帝又怎会劳心费神收拾残局,战后不过一年便走了!他死了,你却还活着,还要站在这做什么!等着我再带人围剿一次垂云阁?”

是的,当初的事情确实是垂云弟子失手,但那毕竟不是云暮做的,即便是再难过,即便是杀了云暮,从前的一切也不会回来了。

唐喻齐是个性情中人,只是他的爱恨太过浓烈罢了。就比如打向云暮的这一掌,用尽了全力。

不能还手,也不该还手,云暮生生受着这一掌,随后起身呕出一口血来。顾灼华匆匆上前扶了他,低声问道。

“师兄,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可以......”

看来是不愿原谅了,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要做个了结的。荣钦回头看了看顾灼华和云暮,以身体挡在唐喻齐身前,却见云暮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十三年前的确是垂云阁弟子失手才让重南受辱,云暮代云家向殿下,王上道歉。但这些年垂云门下弟子所剩无几,云家后人几乎断绝,山中山下的百姓税收增加一成,是不是也够了?”

殿中所有人都在沉默着,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当年的事已经不是一个对错可以说明。

看着云暮如此,顾灼华更是忍不住跟着跪下来,低声恳求。

“唐喻斟,你不能围剿垂云阁,我师兄救过你的命,机关术也救过你的命......”

或许是真的不该吧,唐喻斟垂眸深思,荣钦却是跟着双膝跪地。

“王上,这世间哪有什么善恶,不过是人和人之间所想不同所求不同,你来我往的计较之间,纠缠出的恩怨而已,从前的一切都回不来,我们又何必一定要活在过去的恩怨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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