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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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简童突然之间被一把大力扯到了地上,她惊恐的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迟御寒正红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眸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

莫名的,简童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迟先生?”

迟御寒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被什么掐住了,钝痛不断在胸口蔓延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身为迟家人,迟御寒再清楚不过自己的那个侄子是什么货色!

而简童,他一心想要温柔呵护着的女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最后的底线!

迟御寒的理智几乎全然被怒火淹没,他审视性的在简童身上来回扫视着,试图找到什么能够证明的痕迹。

但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就连迟御寒自己也不知道。

他仿佛重新陷入了十年前那段黑暗的记忆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黑暗吞没,却无能为力。

简童逐渐回过神来,脚似乎是崴到了,红着眼睛的迟御寒叫她害怕,下意识的将自己缩起来,努力的窝在墙角处,颤巍巍的问道:“迟先生,你怎么了?”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的话,简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眼前这个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的男人撕碎。

“童童。”迟御寒突然温柔起来,眸子依旧是猩红的,却缓缓伸出手,语气柔和的让人害怕:“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简童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又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位大少,但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她近乎惊恐的看着那只好看的收朝自己逼近,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紧紧闭眼:“不要!不要过来!”

“乖乖听话!”

迟御寒带上了威胁的味道,死死盯着简童手里无意识抓紧的名片,忽然呵呵的笑起来:“那个名片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忤逆我!?”

被突然质问,简童惊恐的低叫了一声,几乎要落下泪来。

巨大的恐惧让她喘不过气,简童猛地站起身来,推开迟御寒的手就想往外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跑到哪里去,但是她现在根本不敢一个人面对这个像是怪物一样的男人!

“给我回来。”

简童被扯住头发,她尖叫一声,脚下不得不停住了动作:“迟先生,迟先生你放开我!好痛!”

迟御寒对简童的痛呼充耳不闻,他像是魔症了一样,将人狠狠推在墙上,简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脖子。

“呃……”

窒息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努力抬着头,想要从被挤压变形的气管中在获得一丝氧气。

迟御寒的眼里没有丝毫怜惜,满满的疯狂让他的脸变得尤其可怕。

他逼近因为窒息而脸色涨红的简童,声音里甚至还隐约带着一丝笑意:“简童,为什么总是在想着离开我?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死好了?”

简童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迟御寒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只能够用冷酷或者稳重来形容,这样疯狂的样子,对简童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肺里残存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少了,简童眼前已经逐渐出现了黑影,迟御寒的声音像是在耳边飘来飘期一样。

“简童你告诉我!为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迟御寒的收猛地撒开,简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扶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着,缺氧的后遗症让她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迟御寒看着手上一片鲜红,血还在不断的涌出来,声音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阴冷:“秦安,你是不想活了吗?”

“大少恕罪,如果属下不这么做的话,恐怕您这辈子都见不到简小姐了。”秦安面无表情的单膝跪在地上,盯着自己脚尖:“请您现在先冷静一下,简小姐可能需要医生。”

疼痛确实让迟御寒冷静了许多,一下就从那种梦魇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明显还喘不过气的简童,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再给自己一刀。

他做了什么?

迟御寒伸出手,想要把人抱起来,却看到简童一脸惊恐的往后躲的样子,伸出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停在半空,最后紧紧捏成一个拳头:“秦安,安排医生,然后把她给我看好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迟御寒转身就走。

秦安为自己当机立断做出来的决定感到庆幸,虽然最后肯定也免不了遭罚,但也总比看着大少再次回到那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样子好。

只不过可怜了这位简小姐了。

怜悯的看着简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以免吓坏了这个可怜的小孩儿:“简小姐,现在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床上。”

“不,不用了!”简童下意识的躲开秦安的手,语气颤抖着满是惊惧:“我自己可以,谢谢。”

她心里总是觉得,大概迟御寒是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恼怒。

这种事业有成,容不得任何忤逆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沾染了的话,会这样发怒也是正常的吧?

简童苦笑着,头轻脚重的倒在床上,还心有余悸。

秦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是经手简童所有资料的第一人,简童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现在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不将这个女孩子带到大少面前,是更好的选择?

很快,秦安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安排了医生,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转身离开汇报情况。

简童蜷缩在床上,将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试图从其中获得一丝安全感。

不管裹得多紧,她始终手脚冰凉着,一睁开眼就是那双血红的眸子,就连一直响的手机,都会惊得简童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迟御寒在江边坐了一整个晚上,脸色阴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秦安汇报简童的情况时,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秦安猜不透迟御寒的心思,也不好多言,只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良久,迟御寒突然将还未燃尽的烟头戳在脚下的沙子里,站起身来,所说的话被大风刮得支离破碎,但秦安听的分明。

“把迟昊辰的所有资料都给我调出来。”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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