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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年父仇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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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知了低吟浅唱,万家灯火熄,一间高大房屋却是灯火通明。

古色古香的檀木床,娇媚美艳的女子轻托香腮,娇态万分,含情脉脉地望着前方站在窗口的青年。

“夫君,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青年身穿天绘云四爪青龙袍,双眉如剑,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此刻他却剑眉紧蹙,望着天空,天外繁星点点,甚是美丽,却解不开了他眉间忧愁。

“夫人,三年过去了,他准备回来了。”青年叹了声,看着床上娇艳女子,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三年之约,也是时候了,夫君天纵奇才,还怕他不成?他来了大不了把他打发就是,有什么烦恼。”女子依偎在他怀中,秀眉微蹙,一脸不解。

青年闻言,无奈一笑,揽着伊人,正要解释,怒骂声却从窗外飘来,“哼,奸夫淫妇,今天看我不将你们二人给杀了。”

正一脸容情躺在青年胸膛上的女子下意识起身,惊诧地看着窗外飞来的来人,来人身穿白袍,白袍被血迹渲染,朵朵鲜艳的血花形成奇特的纹路,俊朗的面貌也有点点血迹,让他宛若深渊修罗。

“贱人,三年之约已到,今日我司马隆将拿回属于我司马家的东西。”司马隆一脸愤懑,手持一把铁扇,铁扇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不知多少人死在他的扇上。

“阴世新添枉死鬼,阳间不见少年人,司马兄,看来你的天霜功已经登峰造极了。”青年背负双手,将女子挡在身后,面色不改地同少年对峙。

“呸,慕容然,你杀我父亲,同这贱人狼狈为奸,今日本少神功大成,拿命来吧!”司马隆持扇冲了上去,扇子一扬,扇上残留的鲜血扑面而出,化作血色山河图,只飞向慕容然。

慕容然负手而立,也不见他动作,陡然之间,他身上爆发出可怖的气势,宛似气吞山河的狮子,扑面而来的血色山河在强大的气势下烟消云散。

司马隆“哼”了一声,持扇直冲,扇子转了两圈,划着锐利的弧度,拍向慕容然,慕容然出手格挡,在短小的距离,不过片刻的时间,二人竟交手了数十回。

双方稳稳地站在原地,不逞退让一步,司马隆眸间闪过一丝血色,身上磅礴的气势喷发,手中铁扇连挥数十下,似要撼动面前这座泰山。

慕容然突然脱下了身上的青袍,抓着青袍一卷,所有攻势都被他化解,在司马隆再次发动强攻时,他猛地踏前,双手化作千万双,击向司马隆。

司马隆猝不及防,身上顿时受了千百次攻击,踉跄退了数步,震怒间,正要回击,却被慕容然抓住空隙,一手陡然打在他胸前,他直觉血液逆流,直冲咽喉,强行咽回,而后,他的胸前又受一击,伤势加重,终将还是按耐不住,吐了一口血液。

慕容然一击得手,并未乘胜追击,将青袍卷开,把褶皱抚平,再穿在身上,看着重伤的司马隆,长叹一声。

“贼子,叹什么叹?爷爷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要杀要剐,尽管来。”司马隆吼了一声,此刻的他已经放弃了抵抗,司马隆两掌已经重创了他,即便杀招尽出,又怎能是他对手?与其自取其辱,做无谓抵抗,还不如听天由命。

“爷爷来你这里的时候,杀了你家奴三十人,我恨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杀光再来寻你,历时就算杀不死你,也定让你终生愧疚。”

“师弟……”慕容然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我呸,你个贼子,欺师灭祖的玩意,要杀要剐随便来,别跟爷爷我来虚的。”

“哼,好你个司马隆,你真是不识好歹,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仔细去调查吗?”女子耐不住出声,她赤脚来到司马隆面前,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秀眸微红,泣道:

“当年父亲就知道你无法挑起宗门大梁,已经有意传位给阿然,那时候,他正巧听到大长老们要篡夺师门之位,便抢在他们之前,把他们一举歼灭,却不料中了三长老毒镖,剧毒攻心,已是回天乏力,父亲为了激进你,说服阿然配合他演了一出戏,你知道当初阿然那时候的心情吗?你知道吗?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呸,贱人,你休骗我,这贼子灭师是我亲眼所见,你还口出妄言?我司马隆已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护着这姘头作甚?来呀,杀了我呀!”司马隆冷笑一声,冲她吼道。

慕容然轻轻揽住自己的爱妻,看着怒目圆睁,恨不得把他们吞食的司马隆,叹道:“师弟,当年确实是我错了,我,我不该瞒你。”

说完,他走到墙壁一处轻轻敲了几下,墙壁裂开一条缝,将缝拉开,是一个抽屉,抽屉中安静地躺着一封保存完好的信封,和一枚玉牌,慕容然拿起,将之递给司马隆,“这是师父所托之物,他说等你练成神功时再交予你。”

司马隆一开始不信,只道是这二人哄他,看见玉牌时心神又开始动摇,忙接过,撕开封口,取出信来,熟悉的字迹让他好一阵颤抖,读了一遍,又看了一眼玉牌,而后仰天长啸,吼道:“不,不,不!”

因为激动,他满面通红,死死地盯着二人,忽然,他上前抓住慕容然的衣领,冲他吼着。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三年来,你们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多年的仇恨一直支撑着他,三年了,三年来日日夜夜,每日习武,为的就是这一天,可今日,他所有仇恨都没了,都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有,玉佩加上唯有父亲和他才懂得的书面记号,之前的不解——为什么自己总是在碰到瓶颈,需要突破就要丹药送来时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解开了。

“师弟,结束了,回来吧!”慕容然看着他。

“晚了,师兄,一切都晚了,你以为师弟真的毫无准备来这里吗?一切都晚了。”司马隆声泪俱下,一脸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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