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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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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顷刻间,银色的匕首便结实地扎在他裆下裤子的布料上,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二哥的心脏就在腿间的那一抹冰凉中,停止了跳动——踏马地居然扎下不扎上!
一毫厘,就差一毫厘了!
二哥骑着那柄匕首丝毫不敢动一下。
这要敢动,怕不得断子绝孙……
然而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中,陆西雨歪头谑道:“你刚才是不是动了啊?”
“是我动了吗?”二哥羞愤地回吼道:“你他妈的是眼瞎吧!”
还能这么有精气神地怼人,看来是没有扎中要害。
陆西雨潜着笑,转头看猴子。
刚才在匕首飞出的那个瞬间,他明显是紧张了的。
“该你了。”陆西雨提醒他道。
猴子愤懑地怨怼她一眼,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危险的比试。
当猴子拈着匕首瞄准时,陆西雨也学着他的样子比了比。
“你射镖的时候,都是只闭一只眼睛瞄准吗?”陆西雨突然问道。
猴子看傻逼似的看她:你他妈的闭两只眼睛吗?
“对啊,”陆西雨接着他的心里话回到:“我可以闭两只眼睛。”
猴子不想跟傻叉说话,只见他动作一顿,匕首脱手而出,银芒迎着跳跃的火光,似一颗流星般,呼啸向前。
然而就在他的匕首即将射中苹果时,突然“嘭”地一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还擦出了火花。
猴子射出的匕首被迫改变原来的轨迹,径直扎到一旁的树干上。
与此同时,隔壁的二哥被什么惊了一下,骇地连呼吸都停滞。
诡谲风云落定,大家蓦地看到,在顶着苹果的黄头发小弟脸颊旁边,结实地扎着另一把匕首。
匕首划伤他的脸颊,显出一抹血痕。
黄毛小弟微微蹙眉,他该是有一丝后怕的。
“哎呀,不好意思哈,实在是天太黑了,没看得清。”陆西雨抱歉道。
怨天怨地,就是不怨人。
还天太黑了,你啥眼神就敢跟神枪手比试?都射到别人的地盘去了。
黄毛小弟怨瞪着陆西雨,敢怒不敢言。
本来如果只是猴子射刀,那么他绝对相信自己老大的实力。
但现在隔壁的人跨组过来作案,他的安危,就很不保险了。
“来啊,继续,你还有两刀。”陆西雨主动把桌上唯二的两柄匕首递给了猴子。
猴子接过匕首,有点不爽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暗诽:我他妈也是有毛病,怎么跟她这种人在这里比打靶?
接着,他抬手将匕首一射。
那闪亮着寒芒的匕首在火把的映照下,疾驰而行,再次流光似的扎向苹果。
许是受了猴子心绪的影响,匕首只稳稳扎在苹果的边缘,像一片银色的叶子,离正中苹果还差了一毫厘。
“哇!好棒!好棒!好棒!”陆西雨突兀地鼓起掌来,连赞三叹。
给敌方鼓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是主演,只是个看戏的呢。
猴子勾唇嗤了嗤,刚想说,该轮到你了,却发现桌上已经没有匕首了。
一共六柄匕首,陆西雨射了两刀,他射了两刀,他手中还攥着一柄。
那最后的一柄匕首去哪了?
正当大家想说什么时,对面二哥声线冷淡地冲陆西雨喊道:“你他妈的戏演完了,我可以下来了吗?”
此刻间,大家才发现,二哥头顶那个被啃得只剩三分之一的苹果核上正扎一柄银色的匕首。
“你什么时候射的?”猴子不可置信道。
仔细回想,他确定没有看见陆西雨射出过第三柄匕首。
二哥用力拽下裆下的匕首,道:“早在你射出第一刀时,她就一连飞出了两刀,一柄打飞你的,一柄扎在我头上。”
他捏着匕首,瘸腿走来,对猴子道:“哥,这次你是真的输了。”
猴子握紧手里的匕首,冷眸笑了笑,“当真是小看你了。”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接连两场败给了一名看似柔弱的女子。
现在想想,她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姑娘,居然能坐上西北区的头把交椅,没有一点真本事怎么可能?
比试结束,猴子站在风雨欲摧的废弃厂房中心,于跳跃的光影中静默了许久。
他在决策着什么……
时望跟陈凯以及他们的小弟皆都紧张地看着他,这个既不光明磊落,也言而不守信的人,随时都可能弃约毁旦。
良久之后,猴子对小弟们摆了摆手,“罢了,收队。”
一群人果真浩浩荡荡就要离开。
陈凯的小弟们刚要欢呼,被放弃的二哥对着猴子的背影愤懑地厉吼一声,“哥!”
猴子于黑暗中顿住脚步,他手中那最后的一柄匕首飞出,猝不及防地扎在陆西雨手掌边。
一线阴冷的声音响起,“记住你说的话,若伤我弟弟一根毫毛,我就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是警告,也是恐吓。
但猴子是真的吃败离开了
小弟们举着火把欢呼起来,他们都在赞颂雨哥好厉害,赞颂她是天才。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当年她举起奖杯睥睨全场时,高台之下也是乌泱泱的人群,高举双手为她欢呼。
她的世界恍然变得寂静,寂静地让她有点分不清,到底立在阳光下的她是一场梦,还是此刻黑暗中的她是一场梦?
不管哪一幕是梦,她都知道,跨越人海的尽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朝她露着会心的笑。
她不用看清他的唇语,也能解读他在对她说:“我的小语是最棒的!”
那是爸爸的眼眸,从天堂望了过来。
寂静中,一滴冰冷的雨水砸在陆西雨的脸庞上。
她抬起头来仰望黑空——下雨了。
雨水滴进眼眸,怎么跟送舅舅的棺椁上山那天的雨一样冰冷……
“你怎么了?”时望突然推了推陆西雨。
陆西雨恍惚一惊,“什么怎么了?”
“下雨了,你还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时望拉她起来,道:“先回去吧,待会雨就要大了。”
小弟们悉数散去,陈凯抱着陈程过来时,指着一旁被小弟们架着的二哥,问陆西雨:“这家伙怎么处理?”
二哥挂着绷带非常不屑地蔑视他们一眼,一点没有做待宰羔羊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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