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芝麻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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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许东轲耍她?

但是许东轲也是个聪明人,他正处于需要有力的力量助他夺得许家继承权的关键时刻,他想要乔以婳助他一臂之力,这时候来找乔以婳的麻烦,不太可能。不然的话,在乔以婳上次给他挖坑的时候,他就会直接报复她了。

“我今天跑了全马,实在没精神出去了。你稍等,我开电脑,给你发视频过去。”

“你在泡澡?”许东轲的声音马上变得暧昧起来了,“累了吧?我派人去给你送点按摩油?”

“不必了,有人给我买了。”乔以婳动一下,疼得呲牙咧嘴,吃力地从浴缸里爬出来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像只螃蟹一样,慢慢地岔着腿往外挪。

她这样子,哪能出门?

乔以婳很怀疑这其实是厉瑾之的阴谋,他这几天可以好好陪小清纯,而她疼成这副鬼样子,根本出不了门!

厉鲨鱼太坏了!应该把他的鱼翅割下来炖汤,让她补补她的腿。

好疼哦!

她费了十多分钟才挪到床边,打开电脑,把摄像头用东西盖住,这才给许东轲打去视频电话。

许东轲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他坐在办公室的大皮椅上,后面是落地的玻璃大幕墙,外面一片星火灿烂。

“有人买啊?以婳,怎么不让我看到你?”他往镜头前凑,语气有些不满。

“没化妆,难看。”

“小骗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没化妆的样子。你化不化妆都好看。”

“苏洛茵来了。”乔以婳说道。

许东轲立刻抬头看向门口,另一手伸过来挡镜头。

“许东轲,就你这么点芝麻胆子,你还敢找我玩暧昧。建议你先去非洲草原上打头狮子,吃颗狮子心补补胆。”乔以婳不客气地嘲笑道。

“我是不想给你惹麻烦。那头母老虎,我迟早把她踹了。”许东轲冷笑着往皮椅上靠,吱嘎转动了几下,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着白烟:“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那个司机?”

“你怎么抓到他的?为什么抓他?”乔以婳很怀疑这件事,许东轲怎么突然关心起当年那场车祸了。

“要不怎么说咱俩有缘呢?这老东西在我们公司底下一个货运队里当司机,把车开进河里去了,一车货损失上百万。底下的人报到我这里来,说查出这人身份有问题,要不要报警。我怕给公司招惹麻烦,就拜托人在私底下查了查他的底。他肇事逃逸这么多年,居然就藏在东安。你说我这位岳父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他躲得好?岳父大人对你妈妈真算是情深意重了,这么好的感情,若他知道肇事的人就在东安,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人丢牢里去?”

许东轲眯了眯眼睛,视线转向屏幕。

乔以婳刚听到许东轲说抓到了肇事者,也只单纯地想找肇事者要个公平道理。但被许东轲这样说,也有些怀疑了。当初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以婳,若是这事和老头子有关系,你怎么办?”

许东轲往桌前靠,脸在镜头上放大,鼻翼右侧一道疤清晰可见。这是前年被苏洛茵抓伤的。

“明天上午我过来,面谈。这件事姐姐不知道吧?”乔以婳想了想,小声问道。

“放心,这事我站你这边。”许东轲嘴角咧了咧,手指头在屏幕上点:“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你上回坑我坑得这么厉害,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你还想怎么样?都追到夜宵摊上想杀了我了。”乔以婳冷笑。

“那不是还是被你坑了,被家里逼急了吗?养老院那里我也没再为难你吧?五百万算我入股,我不要你还了。”许东轲的拧拧眉,又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再给你透个风,你那里赶紧修好,到了下半年又会有新动向。”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明天见。”乔以婳一个字也不多问,利落地把视频关掉了。

多问一个字,那就上他的勾了。但不去问,让他自己着急去。

她僵着两条腿,连躺下去都困难,而且只能硬梆梆的仰躺着。想翻身都得靠两只手去扳动。

“厉瑾之你睡得好吧?”她气鼓鼓地想了会儿,抓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发完之后关机!

不要等某人的消息,不要等某人的电话,不要抱着对别人的希望入睡。那会让睡眠掺杂进不安,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别人都好好的呢。

乔以婳累了,很快就沉入梦乡。

“乔以婳,乔以婳!”鹦鹉先生站在枕边叫她。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瞧,这家伙正抓着她的眉笔当痒痒挠,在脖子和背上挠痒痒。枕边还丢着她的发夹,口红……往地上看,才买没多久的粉饼摔得五马分尸……

“你干吗呀?”乔以婳火了,挥起巴掌往鹦鹉先生的身上打。

“你讨厌。”鹦鹉先生抓着眉笔飞出卧室,停在她的架子上,摇晃着它的食盒大叫,“你想饿死我吗,你想饿死我?”

乔以婳捡起粉盒,高举到它眼前骂它,“就是饿死你,谁让你丢我的东西的?”

“不好吃,不好吃!”鹦鹉先生嫌弃地歪了歪脖子,飞到冰箱上面,大声嚷嚷,“饿了,我饿了。”

“你就知道吃!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乔以婳气咻咻地拉开它的粮袋,舀了满满一勺给它。

鹦鹉先生爪子松开,把她的眉笔远远丢去角落,飞回架子上,欢快地吃起了它的早餐。

乔以婳想睡懒觉的打算,被鹦鹉先生给破坏了。她扳着腿往厨房走,想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瘸子,瘸子!”鹦鹉先生落在地上,居然学她走路!

乔以婳要气死了,用眉笔丢它,“你等着,我马上把你炖了吃掉。”

“瘸子!”鹦鹉先生扑腾几下翅膀,继续学她走路。两只爪子分得开开的,一摇一晃,慢慢吞吞。

乔以婳被气笑了。

她这是什么命?别人养的宠物会撒娇会卖萌,她的宠物只会骂她会摔她的粉盒子还会和她吵架。

“乔以婳,瘸子。”鹦鹉先生学累了,飞回架子上继续吃饭。

乔以婳不理它了,给自己煮了杯牛奶,泡了碗麦片,小声说道:“晚几天我去找找你前主人,看看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这样的妖魔。”

“乔以婳。”

“乔总,乔小姐,乔美女。”

乔以婳大声纠正它。

“乔以婳,瘸子。”鹦鹉先生抖着翅膀,嘎嘎地笑。

它的前主人也像她这样走过路吗?看鹦鹉的表现,它前主人家应该也挺热闹的吧?它的前主人是个挺开朗的女人,若是她回来找乔以婳要回鹦鹉,乔以婳觉得自己还真舍不得还给她。

许东轲在办公室等她。

秘书换成了男人,见她过来,马上起身过去替她通报。

许东轲正在签文件,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给乔小姐煮杯咖啡,拿那盒蓝山的出来。”

“好的。”秘书朝乔以婳笑笑,退下去了。

“是你自己请的,还是姐姐给你找来的人。”乔以婳挪到沙发前坐下,小声问道。

“她请的。不过没关系,他不会多嘴的。”许东轲合上一份文件,又打开一份,低声说道:“你坐会儿,我马上就好。”

“人关在哪里?”乔以婳问道。

“在地下车库。”许东轲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向她,笑嘻嘻地说道:“以婳,这事你要怎么感谢我?请我吃饭?”

“先见人。”乔以婳扶着沙发想站起来。

“慢点、慢点……我扶你。”许东轲几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乔以婳推开他的手,眉头紧锁,满脸认真地说道:“姐夫,你就不能规矩一点?婚是你们自己选择要结的,结了婚,起码要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吧?这不是身为人最起码的道德吗?”

许东轲也不生气,笑着说:“说这么严重干什么?婚是我们要结的,但是结婚前我们都知道这门婚姻是怎么回事。我对你姐已经够容忍了,她在家里在公司里怎么争,我都让着她。你看我这脸上被她抓的疤,这样我都没把她怎么样,我已经够意思了。她啊,是不识趣。”

乔以婳冷笑,把他再度伸来的手打开了,“别动手动脚的,我比她更不识趣。”

“你不一样,我愿意看你不识趣。”许东轲嬉皮笑脸地说道。

乔以婳不接他的茬了,他这种厚脸皮,你说再多都是浪费精神。

司机被关在地下室,不给吃不给喝,还不时被许东轲的人打两拳,吼几句,已经吓得半死了。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扑通一声跪到二人面前,捣蒜一样的磕头。

“老板,一百多万我真的赔不起啊,我还有瘫痪的女儿要养呢,求求老板你高抬贵手。”

“何民,你本来是叫何民吧?当年撞了人你一跑了之,知道你撞的是什么人吗?”许东轲拿起一边放的书,往他头上重重地拍。

何民哆嗦几下,面如土色的瘫倒在地上。

“我是伤者的女儿,乔以婳。你还记得那天的事吗?”乔以婳蹲下去,平视着他的眼睛。

何民把头转开,慌乱地否认,“不记得了,都不记得了。”

“撒谎,你本来就是去撞那个女人的吧?”许东轲说道:“是不是人家太太叫你去撞的?”

何民的头摇得更快了,“真的不记得了,意外,就是意外。”

“哎,那就把你女儿也丢去路上,意外意外吧。”许东轲吓唬道。

何民吓得又开始磕头,“真是意外,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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