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很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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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亓外出归来,路过夙笙家门口,步伐微顿。

里面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眼神,他停下脚步,朝夙笙微微颔首示意。

等他一走远,张秀俪就忍不住小声询问:“旁边住的是什么人?好相处吗?”

那人腰间配剑,穿着威风凛凛的,看着就很不好惹呢。

“是齐王。”

怕他们下次过来不小心冲撞人家,夙霄没有瞒着。

他看了眼夙笙,知道她不太好说谎,一脸平静地对舅舅他们说:“妹妹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被神医看中,跟着医师学了几年医术,那齐王就是妹妹的病人,特地来求医的。”

夙沐早从夙霄口中知道了,他嚼了嚼口中的肉干,附和着点头:“对,没错,那老神医说我妹妹有天赋,二话不说硬带着我妹妹走了,真是过分!”

“真的?”陆书白惊讶了一下,“五年就能出师给人治病了,笙笙可真是天赋异禀,那神医不会就是皇上在寻找的那位吧?”

夙笙摇摇头,“不是,我师父姓丘,那位神医姓白。”

“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陆书白长顿了会,又问:“那齐王殿下的病,你有几分把握?能治不?”

“能治,大哥我也能治。”夙笙点点头,耳环轻微晃动着。

“陌儿也能治?那可真是太好了!沐子,以后可不许对你妹妹师父无礼。”

夙沐撇撇嘴,“我知道,我就是一时气不过,你说,谁家好人不问一声就把别人家妹妹给掳走的呀?”

“许是笙笙师父不太喜欢见到外人。”

夙霄接过小五递过来的水,抿了口,缓缓说道,“高人都是喜欢神神秘秘,神出鬼没的。”

比起陆书白的松一口气,张秀俪更多的是激动。

“有齐王在,里正就是再想偏帮你们爷奶也不敢随意放肆了,外甥女,你要真成了齐王的救命恩人,说不定皇上还会重重赏你。”

就算分了家,只要他们一天还是孙翠花的子孙,就得永远被她们拿捏。

自古以来,孝道压人一头,没人能承受得住旁人那么多唾沫口水。

但是有齐王护着就不一样了,在皇亲国戚面前无礼,那可是大不敬。

张秀俪笑容逐渐灿烂,能震慑一时是一时,她也不求齐王能一直庇护这些外甥外甥女。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陆书白无奈地推了推她,“到底是皇宫出来的王爷,能和和气气把人治好送走就不错了,这期间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别说好处落不着,没准还得挨板子。”

“这么严重?”张秀俪动了动嘴唇,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不会有事的。”夙陌像是在宽慰他们,又像是安慰自己,“妹妹医术真的很好,你看,我都可以坐起来了。”

原先是胸部以下全瘫,现在他腰臀已经可以小幅度活动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不用别人扶也能自己坐起身来。

“我们都看到了,大哥你不要瞎乱动。”夙弘赶忙制止他的行为,扶着他躺回去:“别等会弄伤了。”

夙笙眼眸转了转,“舅母,我给你也看看吧。”

“我?”张秀俪眨了眨眼,失笑道:“我身体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孩子。”夙笙定定地看着她,“舅母和舅舅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吗?”

她这辈子可能不会要小孩了,但她知道舅母有多期待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想啊,可我……”张秀俪无措地望了望陆书白,“郎中说我身体伤了,很难再有子嗣。”

冬天里的一次意外,村里好多人都知道她可能会生不了孩子。

因为这,她虽长得清秀可人,也只能被她爹娘逼着嫁给村里的老汉。

好在书白从来不介意这个,避免她多想,对方甚至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

不过她知道他喜欢孩子,毕竟每次去私塾送饭,她总能看到对方一脸慈爱地拉小孩子的手。

“舅母,让我试试吧。”夙笙催动异能,上下扫描她的身体。

正如张秀俪所说的那样,她的身体很好,就是可能受了很严重的宫寒,子宫、卵巢附近有一层黑气需要净化。

张秀俪下意识去看陆书白。

许是村里人闲言闲语太多,陆书白怕她会乱想,所以全程都没有说话。

直到对方探来目光,他才哑声开了口:“有子固然可喜,无子我亦有汝,甚好。”

张秀俪脸红了红,拉着夙笙起身走开。

她如实告知了夙笙郎中之前说的话,并小心翼翼地问她:“这种你能治吗?”

“我看看。”夙笙假意给她把了脉,良久,她松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可以。”

听到夙笙坚定的回答,张秀俪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那么多个御医给齐王治病都没用,偏就找上了她外甥女,要她说,这个外甥女的医术肯定不差。

张秀俪感激地握着夙笙的手,说道:“要先怎么治?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对,吃药才能好,你跟我说说我这种要吃什么药,回头我让你舅舅去给我抓,舅母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不吃药,我给你扎针。”夙笙心想:得赶紧想办法做些糖丸出来才行,动不动就给人扎针,好像不太好。

“针也行,你拿绣花针给我扎都行!”张秀俪心里充满了期待。

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并不容易解决,但既然夙笙说她可以,那就一定还有希望。

她拉着夙笙去了里屋,关上门。

“是要脱衣服吗?”

张秀俪一点都不害羞,上手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前世就知道舅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但见她这样,夙笙还是有点想笑。

“先坐下吧。”

……

另一边。

元亓一回来就去见了齐舒珩。

“主子,死者确实是夙子青,不是夙子柏。情况如衙役所言,凶犯未留下丝毫痕迹。许是昨夜雨落,抑或凶手擦去脚迹,地上亦未曾发现有他人足印。”

“那就是没有找到凶手了。具体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孙婆子说是…树妖。”元亓抬头,看向躺椅上的齐舒珩。

见其卧在摇椅上,眼皮耷拉,面容苍白,他轻步上前将毛毯往上拽了一下。

“仵作那边的说词是被利器刺入而死,死前心脏被那利器搅动过,且体内残留有不少青色的汁液。”

“荒谬。”齐舒珩掀起沉重的眼皮,笑了笑,“所以,你也觉得是树妖?”

“主子知道我不信这些的,不过,也不排除是有人想往树妖那边引。”元亓眉头一皱,“我偷偷看过夙子青的尸体,我总觉得他死的样子很像上回主子让我处理的那个乞丐。”

齐舒珩没作答,只幽幽地吩咐:“你找个时间请夙姑娘过来一趟,有件事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那等大家睡了,我今晚偷偷去请。”元亓回道。

“不可,你想毁人名声不成?”齐舒珩瞥了一眼他,“罢了,此事暂且先不提,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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