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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众人对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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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了,众人瞧着老忠王把所有试卷摊开来看。

众人惊得心中直颤,所有朱红色的试卷和原始试卷对照,皆是不同。

各位寒门弟子的试卷都被做了篡改,文不对题不说,甚至朱卷与原始试卷牛马不相及。

“你们好有什么话好说?”老忠王问道。

“王爷,是小的们收了江大人的银子,这才胡乱做事,篡改了众位考生的试卷的。”誊抄官高声疾呼。

“你血口喷人!”江大人手一指,不肯承认。

“铁证面前,容不得你胡说八道!”凤景瑞站在江大人面前道。

“瑞王爷,你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王爷,陛下还未决断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做主?”江大人笑着道。

“那本王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王爷的权威!”凤景瑞言罢,单手一挥。

呼啦一下,几千禁卫军围上来,把整个议事厅包围的水泄不通。

“皇城之中,我凤景瑞从未害怕过任何人。你一个小小礼部尚书,胆敢与本王叫板,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一飞冲天?来人,把礼部尚书大人的官服官帽给本官扒下,刘大人听候发落。”凤景瑞杀伐决断。

“王爷,王爷饶命,小人只是帮助江大人而已,并不是此事的主谋,您千万不要把气撒在小人一族的头上。”刘大人也是个没有骨气的人物,见到形势不对,竟然连连求饶起来。

“你的事情也不小,若不是你派人火烧提督街,缘何会死那么多的人?你当本王傻吗?”凤景瑞指着刘大人的鼻子骂道。

“我看谁敢动?”太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要和凤景瑞一较高下。

“太子,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朝中的大事儿皆有凤景瑞定夺。陛下晕倒之前,已经有了如此的安排。”老忠王道。

“你们指鹿为马,竟然敢谋朝篡位。我作为太子,定不会让你们心愿得逞!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抓起来,扔进大牢里,等到父皇醒来再做定夺。”太子不依不饶。

“我看谁敢动?”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了过来。

诸位大臣定睛一看,却见四皇子坐在轮椅上,被小城子推出来。

所有人给行了个大礼,只有凤景瑞挺直腰板,淡淡地瞧了一眼四皇子。

“皇叔,让您受累了。”四皇子双手一搭,给凤景瑞行了个大礼。

“无妨,都是些家务事,是我该做的。”凤景瑞言语淡薄,并未多说。

“各位大臣,本皇子从来不参与政事,今日本皇子惊闻,父皇因为秋试舞弊案气得吐血晕倒,作为儿子,我甚感惶恐。若不是我拖着一副残躯,定会帮助父皇处理朝政。我这里有父皇的一道圣旨,请各位过目。”凤如恒拿出了圣旨,放在众人眼前。

王公公躬身前来,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感身子不适,常缠绵病榻,国中大小事务,皆有四皇子凤如恒主理,诸位大臣听命于厮,便是对朕尽忠。”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议论纷纷。

太子参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抓住四皇子的衣领道:“好你个老四,你前些日子用身上的病痛欺骗父皇,如今又要来假传圣旨。若父皇醒来,定会让你好看!”

“太子,你德行有失,已经让父皇对你失望至极。若你在太子府好好反省思过,也许还有翻盘机会。”凤如恒抬起双眸,定定地瞧着太子爷道。

“你是想造反!”太子爷高声吼道。

“谁想造反,谁心中有数。现在我手中有父皇圣旨,你敢不从,视为谋反,格杀勿论。”凤如恒的声音坚定而清冷,让诸位大臣听得真真切切。

“太子爷,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您何苦要违抗圣旨,惹陛下不高兴呢?”太子傅柔声劝道。

“你们一个个都针对本太子,我定要让你们好看!”言罢,太子愤恨的离开。

凤如恒转过头道:“皇叔,您杀伐决断,只是用一天的时间就找出了秋试舞弊案的主谋,着实让本皇子佩服不已。既然证据确凿,就请皇叔再多费些心思,亲自把此事收尾,给翰林院和贡生一个交代。”

“本王定会秉公处理。”凤景瑞感激凤如恒的深明大义。

“四皇子,四皇子饶命啊!小人对陛下忠心不二,从未做过此事,您不能听瑞王爷的片面之词,残害朝中忠良大臣。”江大人百般辩驳,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责。

“江大人,你做困兽之斗了。你的所作所为,朝中诸位大人心中清楚,若是不把你们两位大人的家抄了,恐怕难以服众。城门外还停着众多儒生和贡生的尸体,你们就对着那些尸体去忏悔吧!”四皇子句句珠玑,让刘大人无言以对。

朝廷以雷厉风行之势解决此次秋试舞弊案,不过是想匡扶正义,给气势低迷的金凤国一点信心。

朝中又拨了几千两银子,安抚儒生和贡生,还有在此次火灾中受伤的百姓。

众人退去,只剩下四皇子和凤景瑞两人默默无语。

“皇叔,都是我来的太晚,让皇叔受委屈了。”凤如恒放低姿态,无非是想要得到凤景瑞的原谅。

“无妨,不过是些小事儿。就算太子反对,我也可以王爷的身份主理朝政,拨乱反正。”凤景瑞对对此事胸有成竹。

“若是父皇身体不支,无法再承担重任,皇叔可会取而代之?”凤如恒沉默半晌,终于抬起头来问道。

“我与凤羽兄弟一场,当年我母亲惨死,我孤苦一人在后宫受尽白眼。无奈之下,我重回大漠,为金凤国驻守边疆。期间忠诚之心天地可鉴。虽然凤于百般刁难,我作为臣子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这天下,是你的,还是我的,都凭你一人决定。”凤景瑞撂下如此诺言,更让凤如恒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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