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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阑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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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阳光温度不减,空气中时而会有缕缕清风拂过。戏园中的木槿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在光线的照射下更加生动,浅黄色的花蕊娇小可爱;偶尔有彩色的蝴蝶落下,又带着花粉飞开。微风拂过,枝梢轻轻摇晃,花瓣摇摇欲坠;淡淡的香气在四周空气中飘散,飘去更远的地方。

树下站着一位女子,微风拂过女子的发梢,乌黑如墨的长发轻轻浮动;眉如远山,眼睑微动,细长的睫毛如蝶翼,轻轻颤动,教人不敢亵渎;发丝擦着眉眼而过,女子抬起手轻轻拂过,一双杏眸顾盼流光;琼鼻下,薄而精致的朱唇不点自红。

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天赐地倾城容貌,略施粉黛,姿色便比身后那盛开的木槿花更胜几分。阑鸢昨日一连唱了三场,即使他没有坐在台下,但他既然在这戏园中,便一定听得见她的唱腔歌喉。所以她今日不用上场出戏,也便没有再浓妆艳抹。

阑鸢一早辞退了妆娘,自己上了个舒心的妆,用过早膳便在这颗树下。本是赏花晒太阳,却一站站到了现在。她刚到树下,思绪便控制不住地脱离了掌控,一道身影硬生生地闯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前几日她出于好心,办了一件善事。在外出演出事,救了一男一女。从穿衣佩戴便隐约看得出两人身份非富即贵,恐怕是朝廷中人。她从前也认识一位朝廷中人,但由于种种原因失散,阑鸢出于或许可以通过这两人找到什么线索的心理,派人将自己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凤景瑞,现下只等他的回应。

思及此,微仰起头看着天空,眼中神色莫名。

与此同时。

凤景瑞在初一的“监视”下接过了下人传来的信封,将信封前前后后看了几眼。信封上残留着淡淡的胭脂的香气,以及上面娟秀的字体。从这两点上不难看出这封信出自女人之手,还是仰慕着凤景瑞的女人。

思及此,初一又扫了信封几眼,移开视线后抱着肩膀,啧啧道:“哟,这是哪位姑娘的情书,皇上不打开看看?可莫要让姑娘家伤心呢。”话虽如此,语气中却透着“你敢打开试试看”的警告。

眉毛微挑,眸子中闪着三分戏谑七分警告,嘴巴无意识地微嘟着。凤景瑞的目光刚从信封上移开,便见到这样一幅难得见到的画面。对上那双眼睛,顿时哭笑不得。分明眼中的好奇比他还要强烈,却说出这样赌气的话,真是……可爱呢。

“你来打开看是什么,朕没兴趣。”漫不经心地说着,话音还未落下,便见初一眼前一亮,却又很快收敛,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硬邦邦道:“这是那女子送给你的情书,我拆开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拆。”移开的视线时不时地朝信封瞥着,又在被凤景瑞发现之前快速移开。

凤景瑞嘴角一抽,更是哭笑不得:“这是女人的信?”语气带着几分惊讶,边说边观察着初一的反应,后者冷哼了一声,张口便要讽刺几句。还不等她说什么,便听凤景瑞悠哉地说道,“那朕亲自打开看好了……”

“你敢!”声音脱口而出,初一猛地看向凤景瑞,眉头微蹙,眼中带着几分骄横。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又移开视线,嘟囔着:“嘁,你看吧,我出去了。”说罢作势便转身。

凤景瑞空着的手快速伸出去,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怀中一带。初一只觉身体一摇晃,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带到怀里,后背抵着他宽厚的胸膛,清晰地感觉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凤景瑞将她扣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窝处。低低地轻笑声响在耳畔,一呼一吸见吐出的温热的气息轻扑在耳垂;初一下意识偏了偏头,便听他低沉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酸。”语气略带戏谑,却透着几分柔情。

“好酸?”初一愣了一下,突然脸蹭地一下子红了起来,“酸个鬼,哪里酸了?你嗅觉失灵了?”音量提高了几分,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挣脱着。

“不酸不酸,朕失言了,”声音仍带着笑意,说着将信从信封中抽了出来,在她眼前摊开。

“果然是情书!”

“这……朕是冤枉的。”

凤公子,小女子自知身份低微,不便亲自去寻公子。但小女子有一事与公子商谈,若公子不嫌弃小女,便请公子到木槿树下与小女子相见,小女子会一直在树下等候,不见不散。

——阑鸢。

信中如是写着,娟秀的字体透着认真与仔细,字字真切。

“皇上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短短几日便有姑娘倾心与您,不知皇上有何感想?”声音阴阳怪气,初一边说边磨着后槽牙,偏头娇瞪着他。后者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更是哭笑不得。他有何感想,他敢有什么感想吗?堂堂天子被一个女人欺压着,他能有什么感想。

“爱妃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朕怎么都觉得无人能及。以上便是朕的感想。”此时除了打马虎眼,还有其他讨好的方法?

“少来,有姑娘约你,见是不见?”语气之恶劣,仿佛凤景瑞一旦说出“见面”这样的字眼,便会毫不留情解决了他。后者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贴着她耳边说了声:“不见。”语气漫不经心,更是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我想见见她有什么意图诶。”言下之意,她要亲自会会对他起了歹念的女人。

凤景瑞下巴抵在她肩窝处,朝里埋了埋,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笑够了才抬头道:“一起去。”

“如果被你拒绝得太伤心,本姑娘势必要安慰安慰,你尽可能回避就够了。”说到“安慰”两字,似是刻意咬了重音。

拒绝得太伤心……言下之意不是教他要干脆些拒绝掉吗?偏偏说得这般善解人意,真是……凤景瑞一边朝木槿树走着,一边摇头哭笑不得。而身旁的人儿似乎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一路哼着小曲儿,丝毫不将情敌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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