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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忏悔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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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箐箐与柳絮大师姐一起回到师门,以为师娘在后山。结果她俩在后山没有遇到师娘,却误入了师门禁地。禁地里竖着威刀门祖师洪威的石像。想必这石洞原本是师祖洪威悟得“威刀刀法”的地方,故而被列为禁地。

她俩朝石像走了过去。石像有一丈多高,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石像脚下摆放着一个桌案,桌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桌案中间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结满了蜘蛛网。桌案前面摆放着一个金黄色的圆垫。圆垫陈旧,放在这里已有些时日。

柳师姐看了看石像,“山洞与禁地相连。三师叔是经常来禁地跪拜祖师爷的石像吗。”

“很有可能。”箐箐点了点头。她看到香炉旁边还有些许檀香,她便将檀香点燃插到香炉里。然后与柳师姐二人也挨个拜了拜。

箐箐起身,看到桌案上还有一封书信。箐箐拿起书信,轻轻地拭去封面上的灰尘,只见信封上写着“忏悔书”三个字,署名武刀义。原来是三师叔写的。

箐箐打开信封,将信取出来观看。信的第一页写着,“我知道大巫士会杀了我的,所以特意留下这封书信,用来告诉世人真相。”这就是三师叔的笔记,箐箐认得。这大巫士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杀三师叔呢。箐箐继续看下去。

书信第二页写到,“五年前,由于我的武功遇到了瓶颈,苦于无法突破。大巫士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块暗黑水晶。说是只有暗黑水晶能够帮助我度过瓶颈期。我将信将疑,付给他数百两金币之后,我买下了他手中的暗黑水晶。我利用暗黑水晶修炼了一段时间,武功瓶颈果然被突破。我暗自庆幸。原本以为购买暗黑水晶只是普通的一次买卖,没想到更麻烦的事却在后头。

“暗黑水晶被人拿来修炼之后,暗黑水晶里的能量会被消耗掉,若是想要继续修炼,就要重新获得暗黑水晶。初次尝到甜头的我,欲罢不能。就在我苦于不知道怎样继续获取暗黑水晶的时候,大巫士又找到了我,并以同样的价格再次卖给我一颗暗黑水晶。”

“如此一来,我便再次得到暗黑水晶,得以利用暗黑水晶继续修炼。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每次在我用完暗黑水晶之后,大巫士就会找到我,然后卖给我暗黑水晶。我就这样修炼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直到后来,我发现暗黑水晶不仅可以增强人的力量,也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使人变成怪物。这使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后来,大巫士再来找我,欲将暗黑水晶卖给我的时候,我断然拒绝了。大巫士临走前,他警告我说道,‘你会为了你的傲慢,付出代价。’果然没过几天,大巫士的话便灵验了,我得到了一次惨痛的教训。我没有了暗黑水晶,身体变得疼痛难忍,全身上下如同毒虫叮咬。”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大巫士又出现了。他再次拿出一块暗黑水晶,把我抢救了过来。后来,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几次。最终我意识到想要脱离暗黑水晶,需要慢慢减少暗黑水晶的依赖,不能一次戒掉。再后来,我就自己慢慢减少暗黑水晶的用量,这一招果然奏效。我的身体逐渐恢复,没有了暗黑水晶,依旧可以行走自如。”

“原本以为我会这样戒掉暗黑水晶。没想到我做的这一切却被大巫士知道了。他下令身边的一个巫士留下来监视我,阻止我摆脱暗黑水晶的依赖。后来我才知道,大巫士竭尽全力想利用暗黑水晶控制我,乃是想要利用我控制威刀门,然后占领威刀镇。知道大巫士的意图后,我更想摆脱暗黑水晶的依赖了。虽然我受到了别人的监视,但是依然难以阻止我摆脱暗黑水晶的决心。最后我在暗中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成功地摆脱了对暗黑水晶的依赖。”

“那天,我到威刀镇上准备跟巫士购买最后一次暗黑水晶,留着以防身体万一发狂暴走。没想到却不巧被虚一道长发现了。虚一道长跟踪我到后山,好心规劝我弃恶从善,并愿意帮助我摆脱对暗黑水晶的依赖。只是我知道身后巫士正在监视着我。道长一片好心,我怎能让他无辜躺进这趟浑水。为了避免虚一道长遭到牵连,我便开口拒绝了虚一道长的好意。”

“我也不知道拒绝虚一道长是否恰到,一切还是交给天意吧,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我很可能已经不能继续来写了。因为大巫士已经知道我成功摆脱了暗黑水晶的依赖了,大巫士他们是不会轻易饶了我的。他们很可能会在这几天对我下手的。”

“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虽然我没有看到大巫士的真面目。但是,我知道他手下的巫士是谁。巫士每天都来监视我,我料想他应该是威刀山附近的人。有一次我趁他大意,悄悄地跟随他回到了他的住宅,这才看清了他的面目。他便是镇上名门王冠庆王员外。”

箐箐与柳师姐看了书信,大为震惊。没想到王冠庆员外是巫王的手下。“为什么三师叔会把书信留在这里。”

“三师叔应该是经常来这里跪着向祖师忏悔吧。因为最后预感到自己处境有危险,临时在这写下的这封忏悔书。”

柳师姐听了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

箐箐把书信收了起来,“走,咱们去找王员外去。”箐箐二人又照着原路离开了师门禁地,下了威刀山,径直往王员外家赶去。

王家大院的大门敞开着,箐箐与柳师姐闯了进去。只是此时王家大院里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往日里忙忙碌碌的下人都不见了身影。院子里的树叶四散飘零,散落一地都没有人来打扫。

莫非王冠庆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望风而逃。箐箐心里正纳闷,这时,一个老仆走了过来,“原来是箐箐啊,你是来找我们家员外的吗。”

“正是.老伯,你们家王员外呢,院子里的人都去哪了。”箐箐也不避讳,开门见山便问。

“前几天我家老爷说是要与张彪出一趟远门。说是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临走前他还特意遣散了家中的仆人,只留我这一老奴看守院子。”

“他这是去哪,用得着遣散仆人吗。”

“我家老爷没有说,我们作为下人也不方便多问。我想啊,既然老爷都遣散下人了,应该是要去很长时间。”

箐箐看到王冠庆不在,只好作罢,“好吧,如果你家老爷回来,希望你到镇长楼通报一声。”

“好的。”那老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箐箐与柳师姐离开了王家大院后,立即往镇长楼走去。她们要将书信交给俞光镇长过目,以证明三师叔的清白。

……

再说狄飞这边,天色已黑。他躲在树上远远地看着钟浪一伙在大吃大喝。这时,从山洞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王员外的二弟张彪。那披着斗篷的巫士此时也摘下了斗篷帽子,露出了他的面目。这巫士的确是王冠庆王员外。

原来,王冠庆身为大巫士的手下,一直是威刀镇上的内应。钟浪一伙每次都能避开抓捕,都是王冠庆暗中跑去通报的结果。前几天他下山突然被狄飞发现,心里直呼不妙。他逃脱狄飞的纠缠之后,回到家里与二弟张彪商议。为了谨慎起见,二人决定谎称外出拜访老友,悄悄逃到了千丈崖。

狄飞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见到巫士便是王员外,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第二天,天亮之后,他慌忙下了山,匆匆回到威刀镇。

此时,镇长楼内,俞镇长在昨天从箐箐口中得知王员外便是巫士的消息后,今天早上特意召集大伙公布此事。“诸位,多亏箐箐到威刀山禁地里获得三师叔的亲笔信,咱们方知王冠庆的真面目。这着实令人感到气愤。”接着,俞镇长便叫人把三师叔的书信递给大伙看。

大伙轮流看了书信,得知王员外便是巫士后,一片哗然。就在这时,狄飞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他看到大伙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便上前问道:“俞镇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俞镇长见到是狄飞,大喜。“狄飞啊,坐。”他示意狄飞坐下,接着把王员外就是巫士,并且陷害三师叔一事说出。狄飞听了,也感到愕然。

俞镇长看到狄飞今天这么早回来,猜想他应该是有钟浪一伙的消息了,赶紧问道:“狄教头此番回来,可是有什么收获。”

“回大人,昨天傍晚我方才探得,那钟浪一伙的巢穴正是在千丈崖上。”接着,狄飞把昨晚发生在千丈崖的事说出。他继续说道:“如今王冠庆与钟浪一伙都在千丈崖上,还望俞镇长尽快发兵,将这伙强盗一网打尽。”

“想不到王冠庆不仅暗中谋害三师叔,还与钟浪是一伙的。”俞镇长听了,气得咬牙切齿。

“好的,事不宜迟。”俞镇长转过身对大伙说道:“众人听令,如今已经探得钟浪一伙盗贼的巢穴正是在千丈崖,咱们即刻起兵,前往千丈崖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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