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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他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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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历抱着她,静静看着那画,然后听着安浅近乎崩溃的哭。

许久,等她累了,容历抱着她,不疾不徐向外走。

容历走的很慢,他每一张画都会认真看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眼里到底带着怎样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出门,走廊静悄悄。

容历带着她朝着主卧旁边的次卧走去。

走进时,容历的双手轻微的打颤,很微弱,可他却异常坚定的抱着安浅。

被放在床上时,安浅这才睁开了哭肿的眼,眼前是容历精致无双的脸。

“九哥……”

“我在。”

容历很温柔的附和,也很温柔的进攻。

当两人分开时,他们互相拥抱,温暖着彼此的冰冷。

安浅专注的看着容历,执拗的与他十指相扣:“九哥,直到你爱上别人为止,我都会一直一直爱着你。”

心头一热,容历心头那喧嚣着摧毁的冲动又开始叫嚣。

可他也知道,不能着急,他要一点点将她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会让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呢?

容历怜惜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你,所以哪怕你爱上别人,我也不会松手。”

看似平平的声线,但安浅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执拗,这一刻,安浅前所未有的幸福。

容历见她眼中露出明媚的笑,唇角渐渐松动:“安浅,不要逼我做出疯狂的事。”

他眼微红,看向安浅时,偏执如狂:“我继承着母亲的基因,我的骨子里也是如此的执拗,你既然选择了我,绝对不能抛弃我。”

安浅恍惚,容历初次发现她喜欢上他时,他就是这般说着,霸道到专职。

“那如果是你先放手了呢……”

“我允许你也这样对我。”

容历捧住她的脸,一双眼那么的黑沉:“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我,所以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拼尽全力的报复我然后杀了我。可你必须爱我,一如既往的爱我,再杀了我以后,你也要殉情。”

安浅心神一荡,容历低喃:“安浅,如果你不殉情,我也会做好完全准备,让你只能当我的女人,哪怕是死了,骨灰也要同我在一起。”

“你……霸道……”

容历低声笑出来,他翻身而上,再一次攻城略地。

安浅有心躲避,可却还是纵容着他。

他想,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安浅啊,永远都没办法再对第二个男人如此。

她会爱着他,心疼着他,这一生都会挂上属于他的枷锁,烙印上他的记号,不管是这身体还是这灵魂,她都逃不掉。

他也……不会让她逃掉。

他们一夜好眠,可是,今夜却有更多的人无法安眠。

白启年自从容家宴会上回来,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可是,一份简单到几分钟就能处理好的文件,他却三个小时都没翻开。

他全在想安浅,不受控制的想安浅。

想那个拥抱,想那个一碰就离,甚至算不上吻的吻。

白启年摘掉眼镜,揉着眉心,回去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冷下来。

可相反,他觉得越来越热。

三十余年来,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么的无能为力。

从小到大,他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切为了家族。

母亲告诉他,在这样的家族里,万不可动心动情,那些会让人变得懦弱更变得面目全非。

她说,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可怕。

这大概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会对安浅那么的有敌意。

他那时或者只是单纯不想承认,第一次见到安浅,他就曾被吸引了目光,甚至他潜意识里也希望她成为自己以为的模样。

可她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成为吸引他的样子。

白启年倒了杯酒灌下去,像是突然平静了一下,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越发清晰的认知。

“真是疯了……”

他突然想到了疯狂的顾西,又想到了不肯罢手的叶秋,甚至想到了曾被安浅放在心上的安少谦。

他一直平静的心湖变得浑是波澜,他干脆就放弃了克制,肆无忌惮的想着她。

他完了。

他爱上不该爱的人。

白启年知道,那么的清晰理智。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抛却这种情绪。

他甚至享受着这种略带自虐般的酸胀疼痛。

手机响的时候,白启年已经喝完了一瓶酒。

“少爷,查到了,是欧阳美琪。”

白启年双眼微眯:“她怎么回来了?”

白温说:“安少谦其实也回来了,不过目前为止行踪非常隐秘,并且今天他还和一个女人私下往来。”

“自查。”

“是。”白温应下,迟疑了许久,说,“少爷,二少好像再打浅小姐的注意。”

原本白温觉得没问题,但今天白启年对安浅非常的专注,他觉得还是提一句比较好,别到时候出事了就麻烦了。

“他……做了什么?”

“他道听途说,以为浅小姐真和……很多男、嗯……一起玩,就和一些人聚在一起,讨论引浅小姐出来再算计的事。”

白温今日去调查欧阳美琪的事,等消息时,在隔壁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这才注意了点,没料到竟然是这龌龊事。

白启年拳头猛地一紧,不过很快他就松开了,仿若没事人一样,神色淡淡:“给他找点事做。”

白温不太确定白启年这次的意思,问:“您的意思是……”

“既然缺女人,就让他玩个够。”

白温心下精悍,白启年对这个弟弟一向还算纵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没想到他会因为安浅的事发怒。

难道……

白温刚想到了那种可能,立刻自己就否认了。

这种事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么多年来,白启年从来不会这么失去分寸,或许只是单纯想要教训一下白风呈。

挂了电话,白启年又开了一瓶酒,接连喝了三瓶,他才有了昏沉的感觉。

可他以为一醉解千愁,却没料到,安浅依旧那么清晰,甚至渐渐成了另一番妩媚样子。

当冲动一触即发,而他纵容之后。

他盯着自己的手,许久才自嘲的笑了声。

他,果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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