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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菲顿时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只手盖在古凡脸上，将其往后轻轻一推，而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恢复本来姿态，从桌上拿起一个本子丢给古凡，淡淡的道：“这是我未来半个月的行程，提前开始去准备。”
真是个变态啊。
古凡心里震惊了好一会儿，头一次见这种女人，自己越粗鲁，她反而越吃这套？
毫无疑问，古凡成功留下来了。
接过本子，古凡发现这也是个低阶法器，法则之力渗透进去，能够看见一些行程安排，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唯独第十天的行程，引起了古凡的重视。
和其他厂子的厂长聚餐会议？
在这整个集团中，流水线工厂算是最为底层的了，但厂长不一样，劳动乃是第一生产力，作为厂长，在集团里的地位并不算低。
这场会议，也许会是古凡的机会，倘若能够监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么这趟底层生活，体验的就够本了。
“还愣着干什么，等我请你喝茶？”吴菲抬头问道。
“小妖精。”古凡笑着指了指吴菲，旋即带着本子离开此处。
随着那扇门被关上，吴菲没忍住摇摇头，嘀咕道：“第一千三百八十四个，有意思。”
此时古凡才刚刚出门，他修为极高，耳力过人，直接就听见这声呢喃了，当场被吓了一跳，这他妈什么女人，一千多个是什么概念？
尼玛！
简直被恶心的够呛，古凡一路摇头晃脑的走出去，低头看看行程，吴菲待会儿要亲自去送货，自己该去提醒一下工人，马上准备好货。
在厂子里，古凡一路走过，十分的引人注目。
这人从吴菲办公室里出来，居然毫发无损？他们在这里干了很久，类似古凡这种情况的，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人从里头出来，最可观的情况，也是鼻青脸肿。
唯独古凡安然无恙，这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看着古凡大步流星的走着，有个人心里疑惑到了极致。
正是刚刚将祸水引到古凡身上的张启阳，唯恐自己被点到名，他便强行将新来的古凡推到前线，这种行为，足可见这是个卑鄙小人。
当古凡经过张启阳身边的时候，张启阳忍不住出声了，“喂，你怎么回事？”
“怎么，你很失望吗？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我推向火坑，我现在估计也在干跟你一样的杂工了。”古凡呵呵笑道。
“擦尼玛，你什么态度？”张启阳顿时暴怒，压着声音冷哼道：“拿个鸡毛当令箭，你以为这真是个好差事？没准过两天就被弄死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管好你自己吧。”古凡没好气的道，旋即直接走人。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古凡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作为仙医殿万人之上的大佬，怎么可能对这种小人物产生怨恨的情绪，因此显得非常淡然。
只是，有些事情就连古凡自己也不清楚。
这天夜里，张启阳下班儿走回宿舍的路上，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惊得张启阳屁滚尿流，直接跪在地上，“大哥，我不认识你啊，别杀我。”
“我也不认识你，只不过……你白天竟敢阴我们殿主？”男子威严无匹的质问道。
“什么殿主？”张启阳十脸懵逼。
“今儿不是有个新到你们厂子的人吗，你不仅阴他，还敢骂他，你可知道，那是我们仙医殿的殿主？”男子冷哼道。
什么！
张启阳浑身一抽搐，滚滚尿液直接溢了出来，好似三魂没了七魄，这开什么玩笑，堂堂仙医殿殿主，居然跑到制酒厂打工？
而自己更是倒霉到了这种地步，得罪了这位隐形大佬，天啊……
临死之前，张启阳回想了自己的一生，最后悔的，并非是得罪了隐形大佬，而是从来没有学会做人，如果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么，便没有这一刻了。
一掌之下，死的不能再死。
那名魁梧男子迅速消失。
古凡根本不知道，自己隐藏身份来办事，竟会有仙医殿的人贴身保护。
大佬终究是大佬，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孑然一身了。
……
底层生活的第十天。
这些天古凡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启阳那样的小人物，消失不消失的，不足为奇，他是个坚忍不拔的人，每天在工作上非常认真，仿佛真的是个流水线工人一般。
唯独令人烦躁的是，一连好几个晚上，吴菲都想尽办法的要吃掉他，若不是他机智，恐怕已经将其愤而斩杀，计划宣告GG了。
每天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古凡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因为，今日正是吴菲和其他厂长会面的日子。
并且，古凡也没有想到，这些人聚餐、开会的地点，竟然会是在仙医殿旗下的产业，这种环境，简直得天独厚。
傍晚时分。
古凡以随从的身份，陪同吴菲进入仙医殿旗下的一家餐馆，包间里头，连同吴菲在内，有着整整二十多名厂长，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要商议了，否则不会这么齐全。
其中一人，盯着吴菲看了几眼，淡淡的道：“吴厂长，怎么，咱们开会你还要让随从旁听吗，谁给你的权力？”
吴菲脸色顿了顿，而后伸手朝着古凡挥了下。
古凡心中暗骂了几声，旋即干脆利落的走出包间，顺便将门关好。
自家产业，古凡早就有所了解，这家餐馆经常是一些大人物过来开会的地方，因为私密性极佳，凭借他高超的修为，也很难把感知力渗透进去。
当下不由的有些苦恼了。
正当古凡愣在包间门口发呆的时候，餐馆负责人洪云涛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低声道：“殿主，您什么时候过来了，属下后知后觉，还请见谅。”
嗯？
古凡眉头高高皱起，问道：“我这副长相，你怎么认出我的。”
分明已经是易容了的，这都能被认出来，古凡惊了个呆。
“这个……上头早就吩咐过了，说您这几天会以这个面貌外出办事，让我们这些手下都机灵点。”洪云涛恭敬的应道。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莫蕾的命令了，还真是护夫心切啊，古凡没好气的摇摇头。
懒得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古凡当即问道：“我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谈些什么，有办法吗。”
洪云涛突然露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随后咬咬牙，“殿主，小人不敢说……除非您恕我无罪。”
“磨叽什么，让你说你就说！”古凡顿时火大。
洪云涛被吓得不轻，直接跪了下去，冷汗涔涔的道：“曾经我有个心仪的女人，经常在这个包间里跟人玩耍，我一时没忍住，就偷偷在墙上留了个洞，只要透过这个洞，您的感知力就可以随意渗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慌张，还真是个卑鄙的举动啊，做生意的人，最忌讳这种事情。
“不过除了那一次，后面我都没有再侵犯过客人隐私了，我拿向上人头担保！”洪云涛苦着脸道。
“行了，误打误撞，将功补过了，以后不要再犯。”古凡淡淡的道。
洪云涛暗道好险，旋即将古凡引入隔壁包间，小心翼翼的将墙角处的洞显露出来，形同芝麻大小，甚至不能称之为洞了，但对于修炼者而言，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需感知力的渗透。
“出去吧。”古凡对洪云涛摆摆手。
待得洪云涛离去，古凡的感知力，直接透进了隔壁包间，所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