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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伤人者必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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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宁转了个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要暴露在那么赤裸裸的眼神里面。

但是这样的方式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就算单宁转过了身体,但是苏露的眼神却还是黏在了单宁的背后,就像是一只小爪子不停搔挠着单宁的内心,弄得他焦躁不已。

“我疯了……”

“我真的要疯了……”

听见苏露的碎碎念,单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是你要疯了,是我要疯了……”不过这句话说得相当的小声,因为单宁不想被苏露听见从而被吐槽一番。

不过苏露此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也很难听见单宁这么小声地抱怨。她趴在桌子上面,视线一直黏在那扇关着的房门里面,碎碎叨叨地念着:

“单宁,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拿柳茜怎么办啊……我不希望看见她的这幅样子啊……”

单宁又何尝希望看见这样子的柳茜了,而且柳茜也不说她和凌肃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就算单宁和苏露想从中帮下忙,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帮忙。

“肯定是凌肃那个王八蛋欺负柳茜,所以才会这样的!!”苏露猛地站了起来,非常肯定的如此说道,而单宁则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

“好了,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要那么早下结论。”

“可是……”

“我们要相信柳茜,她并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你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吗?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她,此刻的柳茜肯定也在思索着该怎么解决事情,我们既然帮不上忙,那么我就要相信她,给她足够的时间,好让她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不是么?”

苏露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否定单宁这一套的长篇大论,所以选择了闭嘴。单宁很欣慰地看见了苏露能够这么听自己的话,上前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好了,从早上到现在你也没有吃什么,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喂,单宁,你今天一天要摸几次我的头!”

“好了好了。”

“喂,你又摸!”

比起客厅里面此时有些欢快的气氛,因为进入晚上之后完全变成黑暗的房间里面,柳茜已经从原来的侧卧变成了现在的仰卧,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盯着黑暗的屋顶。

明明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但是柳茜此刻的肚子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饥饿。

或者是饥饿的那种感觉也许已经跟着感觉一起麻木了,身上虽然已经洗干净了,但是因为从二楼上面跳下去被树枝刮到的疼痛感却还是存在的。

就像决定离开了凌肃之后的心脏的钝痛的感觉一样,留在了身体上面。

虽然从跟凌肃结婚的时候,柳茜已经预算过这一天的出现,但是那时候的她估计没有想到,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会是如此的舍不得。

大概,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但是,如果柳茜真正爱凌肃的话,又怎么会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柳茜能够清晰地描绘出那天晚上凌肃愤怒的眉眼,还有他那些气愤的话语……

她闭着眼睛还能想起那天凌肃咄咄逼人的问话……“你满意吗?到了这个地步你满意吗?”

柳茜在黑暗里面疲惫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满意?怎么可能?

但是那天的她的确做了一件蠢事,她明明知道凌肃在提出让自己去主卧里面好好谈一谈的时候是给彼此的一个机会,但是她呢,却因为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而将这次机会白白地糟蹋了。

到现在这一步,柳茜不得不感叹吴飞飞手段的高明。

从开始找到自己发出了那个宣言,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追求凌肃,而那时候的柳茜和凌肃也正好处于迷茫的里面,柳茜只知道自己对凌肃的感情,却完全不清楚凌肃对自己的感觉。

因为自己父母的事情,所以柳茜一直认为感情是会让人懦弱的东西。

所以她才会一直想要否定自己先一步爱上了凌肃,因为那意味着她先一步将自己的弱点交由在了凌肃的身上,而这一份担心却恰恰就是她对他们关系的不信任。

所以她否认了,在吴飞飞的挑衅之下,她轻易就掩盖自己的情感,说出了自己不愿意说出的话,而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了目送着吴飞飞取代了自己进入了那个房间。

虽然她后悔了,虽然她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当门打开之后,那个刺眼的吻痕,还有凌肃冰冷的眼神都在告诉柳茜,她已经错了,而且已经已经错的不可能挽救了,她搞砸了所有的一切……

就因为她的自尊,因为她的担心,她的害怕,她对自己感情的吝啬表达……

她想解释,但是凌肃却根本不愿意听她的解释,他像个暴徒一样强迫着柳茜,那个夜晚,对于柳茜说有多难熬,对凌肃也就多么难熬,意识模糊的时候,柳茜看见了凌肃的眼神。

明明裹着冷漠,却还是掩盖不了里面的受伤,她想伸手去触碰,但是最终在触碰到之前便先一步垂落了下来,那一刻,柳茜还在想,如果此时回到最初的那个宴会厅……

她还会不会去找凌肃,明知道彼此会如此的纠缠,会不会还会去找他……

柳茜和凌肃其实很像刺猬,因为彼此的经历的关系,所以他们的身上都裹着紧紧的刺,那是他们的保护色也是他们的伪装,他们努力用伪装保护着自己柔软的内心……

但是,当这两个刺猬相遇,被对方吸引,生出了想要了解对方的心思,想要碰触对方的时候。

他们却又忘记收起自己身上的刺……

所以,彼此的每次拥抱,每次靠近才会如此的痛苦,伤的自己和对方都是血淋淋的。

柳茜慢慢地蜷起了身体,将自己在被窝下面团在了一起,她的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头下,就像之前每次睡着之后蜷缩在凌肃肩膀时候的样子。

她从不知道离开可以那么潇洒,但是习惯这份离开又是如此的痛苦和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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