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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抓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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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沈缨还担心,他们贸然将这宫女捉走,凌妃那边会不会大吵大闹,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平静。

婉明就更不必说了,身边的随从众多,估计也没空在意区区一个宫女。

整场围猎,只要她与沈缨碰上,必然出言不逊、指桑骂槐。猎物没搞到几只,嘴瘾倒是过足了。

沈缨实在不堪其扰,只好时不时做些假动作,再有意无意露出腰间的佩刀,吓得那些随从草木皆兵,恨不得将婉明围起来保护才安心。

最终,卫凛以二十多只的绝对优势拔得头筹,当乐宪帝问他要什么赏赐的时候,他却道:“微臣近来读书,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赐教。”

“爱卿请讲。”

“按我大苍律法,通敌叛国之罪当重罚,还请皇上明示何为‘重罚’?”

乐宪帝道:“此等重罪,自当斩立决,诛九族。身边亲近之人若有帮扶,皆视为同罪,一道问斩。”

“啪嗒”一声,凌妃手中的果子掉到地上,引来乐宪帝关切的询问:“爱妃怎么了?”

“……臣妾无事,只不过方才听皇上说些斩啊杀的,心里毛毛的,连带这孩子也踢了臣妾一脚。”

“哎呀,是朕的不是!是朕的不是!”

凌妃扶着自己微隆的小腹,面色有些不大自然,甚至没敢抬头与卫凛对视。

“爱卿只问个问题就足够了?当真不求些别的?”

卫凛正要应下,只听蓉淑妃噗嗤一笑:“皇上怎么不问问赤纯的意思?您瞧她小脸都憋红了,定是急坏了。”

沈缨也不含糊,赶紧跪下大声道:“赤纯斗胆求皇上赏几只野味!侯爷平日克己奉公,饮食清淡,赤纯快扛不住啦~”

乐宪帝闻之,爽朗大笑:“你都如此说了,朕怎好拒绝?回宫后朕再让御膳房做些现成的,你若喜欢,也可一并带走。”

“谢皇上恩典!”沈缨喜不自禁,小嘴像抹了蜜。

卫凛:“……”

所谓君无戏言,乐宪帝当真赏了满满一桌子野味,而沈缨“奉旨吃喝”,美得没边儿,心想再来瓶冰阔落就更加圆满了。

“克己奉公”的广澜侯回府后便不见人影,等沈缨吃饱喝足,方才见他披着夜色进屋。

“侯爷您去哪儿了?”

“自然是提审那宫女。”

卫凛一掀衣摆坐下,望着桌上的杯盏:“胃口倒不小,看来是没本侯的份儿了?”

“这不是给您留了烤兔腿嘛。”

沈缨嘿嘿一笑,狗腿地坐到他身边:“审出什么了吗?她都招了?”

“招了。与你说的一样,凌晋中花钱雇她做事,一是看中她会制毒、会武功,二是以她为引,方便与乌努坦交易交涉。”

沈缨吃了一惊:“他怎么会与乌努坦有牵扯?”

“朱广元作为他的手下,都敢与哈图尔勾结叛国,凌晋中与乌努坦有往来便也不算巧合了吧。”

卫凛谈及此,忽而变了脸色:“本以为他只是针对我,没想到此人野心更甚,目标是整个大苍。”

沈缨道:“他会不会打算事成之后再将朱广元救出?毕竟紧挨着新年,皇上不愿见血,朱广元一直关押在大牢里,要想翻身只有这个机会。”

“你说得不无道理。下毒之事发生在去年秋天,可见在更早之前,凌晋中便已开始准备,不然也无法在我眼皮底下瞒了这么久。”

“侯爷这次打算斩草除根?”

“若不根除,怕是夜长梦多。我不也同你说了,暗算你我之人,本侯定不轻饶。”

沈缨高高兴兴地应了声“好”,又道:“侯爷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女子自问别的本事没有,摸骨推算倒还略知一二,希望能为侯爷分忧!”

卫凛指了指桌上的空碟:“郡主莫要自谦了。”

“……那侯爷你想到办法了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晋中以宫女为引,本侯便如法炮制,抓他个人赃并获。”

沈缨不晓得卫凛用了什么法子,那宫女第二天便乖乖回宫打探消息去了。

两三天后她又出现在侯府里,这次带来了凌晋中的亲笔密信。

牛批啊。沈缨再次感慨,广澜侯是真?狼人。

“今夜丑时,凌晋中约她在城郊小巷交涉。”

卫凛看完密信就烧了,对杨冲道:“你且挑三十名精锐随行,再挑一百人留守府中,以防有变。”

杨冲领命而去,沈缨忙问:“侯爷,我呢我呢?”

“你自然是随我一起。如若顺利抓获凌晋中,还得请你算算他私藏的军火所在,明日一并上报。”

“好嘞!”沈缨摩拳擦掌,一口答应。

夜深人静,四下无声,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沈缨没盼来古装剧里的夜行衣,倒是盼来了侯爷独家定制的披风一件,略带着熟悉的清淡冷香,仿佛整个人都被抱在……

停!!打住打住!!

她甩了甩脑袋,及时打断自己危险的想法。

“侯爷!凌晋中果然来了!”

探子带回了消息,卫凛随即吩咐众人按计划行事。

凌晋中带了十几名随从,与宫女碰面后,先是说了句听不懂的外邦话,随后才与之正常交谈。

卫凛道:“那是乌努坦语,大意是确定宫女的身份。”

沈缨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方才听到凌晋中说:“听闻此次围猎,你无故消失了一整天,是何原因?”

“回大人,围猎场深处药草品类众多,奴婢一去便忘了时间,又担心连夜回宫会引得旁人怀疑,这才第二天一早回宫。”

这是卫凛教她的说辞,凌晋中点点头,没再追问。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看上去都还顺利,直到那宫女问了句:“宫中人心难测,奴婢斗胆请教大人,身边若有了异心者,大人将如何处置?”

“异心者怎会留在本官身边?他们都已这般了。”

凌晋中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哪怕他们曾为大人做事、出生入死?”

“背叛就是背叛,无需理由。”

凌晋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宫女:“卓和,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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