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沈临渊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紧张的楚风，同时他的表现还是八风不动。
“是这样的，胡女士，由于楚风的表现优异，他的所有吃住开销都是公费的，而且每个月还会有一万元的补助费，如果后期他通过了考核，还会有机会被保送直博。”
听到不用交钱，还有钱拿，那楚风的妈妈声音就没那么高了。
但是楚风却急了起来，这个慌眼看着越撒越大，什么每个月一万的补助，不可以这么说的，说了的话，他家人会要求他每个月寄钱回去的，他现在哪来的钱！
楚风着急地想去夺沈临渊的手机，可沈临渊这么高，他怎么可能摸到。
他只能抓着沈临渊的胳膊摇晃，试图让沈临渊停下讲话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来，好不容易沈临渊真的低头看他了，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又响起来引走了注意力。
“对了，那个什么什么直博？干什么的？有钱吗？”
沈临渊不顾楚风的眼神阻挠，回答道：“就是直接保送读博，将来他大学毕业，就可以直接选择合作高校读研和读博。全是公费的。”
“啊！还要读书啊！不行不行！读书不能工作啊，不赚钱的，不去了不去了！”
楚风的妈妈一向不支持楚风读书，这对常人来说的天大的喜讯，对于她而言就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下态度立刻又发生了变化。
沈临渊怔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胡女士，这是包工作包分配的，还会送一栋在市中心的房子，读书期间会有补助金，每个月最少两万，跟工作是一样的。”
楚风整个人都要抓狂了，这谎言大得都快收不回来了，然而电话那边的妈妈听得满意极了。
“啊啊啊好好好，好啊好啊！”
“但是在交流期间是封闭式训练，所以不希望家人过度关心干扰学习……”
“明白明白！好的好的！绝对不干扰！绝对不了！”
直到沈临渊在挂断电话前妈妈还在接连保证，楚风都快绝望了。
“你……你骗我妈说这些……我做不到怎么办呀？”
沈临渊张开双臂拥他入怀，一手轻抚着他后脑：“别担心，你做得到。”
沉默片刻，楚风道：“你能做到，我不能……”
楚风比谁都清楚，沈临渊随口说的那些是沈临渊随手能办成的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对任何一个平凡人来说，那都是耗费几十年的不懈奋斗也未必能完成的。
他的心中有分寸，他知道自己的能看到的顶点在哪儿，沈临渊拽着他来到一个他到达不了的高度，那他今后只能永远依附于沈临渊不撒手了。
“你可以依赖我，楚风，我的就是你的。请多依赖我一点。”
沈临渊把手机塞到楚风手上，郑重道：“我希望你以后有事情第一时间找我，请把我当成你的丈夫，请不要一个人面对困难，请把我也加入你的人生规划里。”
楚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曾看过《断头皇后》，里面有一句话——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沈临渊所给予他的一切，是否真的像沈临渊说的那样无需偿还？
楚风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沈临渊便转身打电话去了。
他打给谁，楚风不知道，但是听内容，似乎是跟自己请假的事情有关。
沈临渊挂断电话不久，楚风就接到了辅导员的来电。
“喂喂喂，是楚风同学吗？哎哎这里是你的辅导员，小陈老师，还记得吗？是这样的，你上次请病假的事情啊，我一直没敢忘记呢，特别关心你身体的情况，所以打电话给你的家人问候啦，希望他们好好照顾你。然后啊，咱们学院领导不是还没回来嘛，他也非常关心你啊，还在出差途中就嘱咐我，程序可以放一放，一定要把你请假的手续给弄好咯，你瞧，这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啊……”
楚风认真听了一会儿就没仔细听了，他知道这种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是因为什么。
电话那头，之前对楚风爱答不理的辅导员还在喋喋不休，“……哎呀以后请假这种小事哪里麻烦得到我们学院院长，院长早就交代过领导了，以学生为本，必要时官僚化程序化扔一边。是我忘记了领导吩咐，老师自我批评啊，以后有事直接跟小陈老师发短信说一声就好了嘛……”
楚风抬眼望了一下沈临渊，沈临渊正云淡风轻地对他笑。
刚才沈临渊也是这么云淡风轻地打电话找了院长，院长批评了领导，领导找辅导员问话，活生生把辅导员吓成了小陈老师。
挂断电话后，楚风并没见得放松多少。
他感觉自己的某些信念正在崩塌，从内到外的那种。
但是他无法责怪那个全是为了他好的沈临渊。
沈临渊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微皱的眉头。
“你看起来好像还是不怎么开心？”
楚风摇摇头，忙道：“我挺好的。”
沈临渊故作沉思片刻，然后道：“那我送给一样礼物，看能不能让你开心！”
楚风听到礼物，第一反应就是慌张，他不知道沈临渊又要给他什么他还不起的东西。
沈临渊把楚风拉到电脑前，打开某个对话框，然后接受了一个压缩文件。
文件夹里都是视频，点开其中一个，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的画面就清晰显现了。
沈临渊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巴抵着楚风的头发道：“我知道你是闲不住的人，让你每天什么都不干地静养，你心里肯定不踏实，我找人帮你录了课，就是你请假的这段时间老师上课的内容，上课课件也有，随你复习。”
楚风果然是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学习是他唯一擅长的东西了，也是唯一一个令他自信的领域，他不能丢弃，更不能落下。
沈临渊看到他的表现，笑道：“你有这劲头，今年的奖学金应该又是被你包了。”
楚风的笑容还没完全显露，他便听到了沈临渊的一句——
“既然录课的这个方法可行，不如干脆以后不要去学校了吧，一直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