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挖坑来,我填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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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红?!

皇上要打杀了朱沫儿?这……这朱沫儿可是朱太保的掌上明珠啊!

“皇上!”

朱淼愣住了,虽然心中愤恨朱沫儿的口无遮拦,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啊,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而且,一丈红这种刑罚极为恐怖,一般是用来惩罚造谣者的重罪啊,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待她的妹妹?

重重磕了一个头,朱淼道:“皇上……学生只是不知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为了我南岳国体着想,才会放下这等错误,请皇上您手下留情啊!”

朱沫儿脸色煞白,她也知道自己方才一时口无遮拦,立刻疯狂磕头,求救起来。

“皇上……臣女方才一丝口误……皇上……求您大发慈悲饶过臣女吧……”

就在此时,羽林军们已经冲到了朱沫儿的身边,伸手要将她拖走。

而南岳帝铁青的脸色没有一丝改变,眼神不见变动,真是恼怒非常的模样。

朱淼见看出了南岳帝的心硬如此,心下一痛连忙道:“皇上,家父对皇上一片忠心,请皇上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沫儿一死吧!”

季舒容冷冷一笑,想要搬出太保来求情?她怎么会给这两个人翻身的机会呢?

向前一步,季舒容眉头一皱,脸色悲戚道:“放过?你说你们认不出太子殿下就算了,本小姐带着太子殿下外出就餐,因为本小姐要对太子殿下特殊照顾,你却说我们是偷情,还大言不惭要本小姐给你们下跪磕头自打巴掌,更甚要本小姐带着太子殿下钻你们仆人的胯下……还扬言要杀了太子殿下……如果今天这一番话说出去……别人会将如何看待我南岳?仅仅只是杀了你一个人而已,这已经是皇上的仁慈了……否则的话,你整个朱家都要陪葬!”

南岳帝眼神一凛,斩钉截铁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动手!”

“皇上……皇上……”朱沫儿闻言吓得难以控制,皇上是真的要杀了她啊,还是以这么恐怖的手段……

羽林军们冲了上来,一人一边就把朱沫儿压了下去,南岳帝咬牙道:“就在这里行刑,给他们看着,什么叫以儆效尤,看看诽谤我南岳太子者的下场。”

此时,一个男子手拿一丈长的木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穿黑甲软猬,面容阴柔俊美,脸上毫无血色,浑身都散发着死气。

这是季舒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子,真是但是宣季舒容进宫的小太监身边带着的男子,只是着一次见面,这男子仿佛愈加恐怖起来。

简直就像是食人肉而存的恐怖异物!

他怎么在这里?

疑惑之余,季舒容也知道这一丈红并不是她想象中仗责,那么细的木棍,打两下就断了啊。

男子拿着木棍走近朱沫儿,朱沫儿眼神惊恐无比,花容失色,身上都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竟然是被吓尿了?

“不要啊……不要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季大小姐,饶命啊!”

季舒容嫌弃的眯了眯眼,拉着君无极向后退了两步,只是好奇这一丈红竟然叫朱沫儿害怕至此?

那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声音冰冷阴鸷,犹如从地狱中传来。

“藐视太子者……死!”

伸手一抛,男子将握着棍子的前端,带着黑双色铁套的手毫不留情碾压住了朱沫儿的嘴巴,那一声,尽是生生碾碎了她的下颚骨。

然后,男子将棍子的前端插入了朱沫儿的口中,手中用力将长棍狠狠插了进去!

特质的木柜从朱沫儿的嘴巴整根没入,刺破她咽喉、食管和肠胃,从身后穿破而出。“哗啦”一声闷响,朱沫儿连求饶都来不及,就被这根长棍生生刺穿。

红红白白的液体流了一地,肠子似乎被绞在那棍子上面带了出体外。

朱沫儿剧烈抽搐起来,双眼外翻痛苦异常颤抖着,喉间发出了犹如野兽一样的低吼,刹那间,腥臭恶心的味道充斥整个宣政殿。

季舒容惊愕的瞪大双眸,见识过这么多尸体的她还是忍不住被“一丈红”震惊到了。

而其他的公子贵女还有明月楼的食客们更是吓得呕吐连连,甚至有些胆子小的,就这么双眼一番就昏厥了过去。

季舒容静静看着那那一地的炙热鲜红,确实骇人无比,难怪要叫一丈红……

眯了眯眼,季舒容心中有些不安,握着君无极的手也不由自主紧了紧。

南岳帝何时这么重视南岳太子了?如果真的如此重视于他,就不会将他丢在东宫之中自生自灭?但如果不重视于太子,又为何要如此如此兴师动众?

还是说,南岳帝是想要挑拨太保和她爹爹之间的关系?

思及此处,季舒容的心凛了凛。

真是好一个南岳帝,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挖坑给她的爹爹跳。

只不过,这朱家她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死了一个是一个。

“来人,还不把这人拖下去。”南岳帝凉凉开口,语气波澜不惊,而那负责行刑的男子伸手一抛,犹如丢弃一件垃圾一僵将朱沫儿丢在了地上,转头对着南岳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灰败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季舒容精致的小脸上,眼里似有什么别样的光芒划过,随后又看了看君无极的容颜,这才买不离开。

季舒容眉头一皱,这个男人竟然不用给南岳帝敬礼?

心底的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很是危险,没料到南岳帝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他方才轻轻松松就贯穿了朱沫儿,那强劲的内力就像是戳烂了一块豆腐一样,绝非等闲之辈,如果可以季舒容也不想对上他。

直到这时,朱淼才回过神来,他手脚并用爬到了朱沫儿的身边,悲恸大哭起来。

“沫儿……沫儿……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沫儿……”

再多的话朱淼也不敢说,只能用一双毒蛇般的眼狠狠刮着季舒容,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是季舒容的错。

她明明知道那红衣公子是太子,竟然故意不说,这分明就是挖了坑给他们跳!

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啊!

朱淼必定要恨毒了季舒容,当季舒容却不怕他,眯了眯眼道:“朱大公子,朱沫儿已经以死谢罪,朱大公子并未如此失礼,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还是乖乖接受皇上的惩罚吧。”

朱淼身躯颤了颤,朱沫儿都死了,而且还死得这么凄惨,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要将他杖责五十大板?

而其他的公子和贵女们也身躯也颤了颤,看着季舒容的双眼就像是看着什么恶鬼一般。

这个季舒容,真的准备赶紧杀绝么?

南岳帝冷冷一哼,帝皇姿态尽现,下令道:“季大小姐说的没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快点动手。”

“是!”

和朱沫儿一样,朱淼也被强压在了宣政殿上行刑。

当那粗长的责棍一下又一下落在朱淼的身上时,季舒容几乎听到了皮绽肉裂的声音。

季风始终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目光冰冷的看着朱淼。

一个试图陷害他女儿的人,就算南岳帝不处死他们,他以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杖责之声在大殿中响得突兀,直叫人心惊肉跳。

朱淼也是习武之人,五十大板可以要了一般人的性命,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季舒容心中默默数着,表情始终一派淡然,丝毫罪恶感都没有。

直到最后一杖落下,羽林军行了礼就默默退了出去,朱淼从长凳上翻身落下,脸色煞白,却还要颤抖着道:“谢皇上!”

侮辱皇室,扬言要杀了太子,还能活下来,这的确是皇家的恩赐。

南岳帝挥了挥手道:“回家好好反省一下。”

就在此时,季舒容感觉有人扣自己的掌心,回头看去竟然是君无极,他小心翼翼问道:“娘子,我可以说话了么?”

季舒容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才想起自己让君无极别说话,他就竟然真的一路无话。

微笑着点了点头,季舒容道:“自然是可以了。”

君无极眨了眨眼,问道:“娘子,这些坏人都罚完了么?”

季舒容应道:“是啊。”

“可是,他们不是说要赚狗洞还有磕头的么?为什么还不动啊?”

那清冷悦耳的嗓音偏偏带着一种纯真的气息,却差点没把只有半条命的朱淼直接气死。

按照这个傻子的做法,自己难道还要从他们胯下钻过去,给季舒容磕头不成?

季舒容一愣,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太子殿下误打误撞的竟然在人家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有点狠……

南岳帝愣了愣,而此时,君无极转眸看了看他道:“难道不是么?”

如果东宫太子不是一个傻子,朱淼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和季舒容就是狼狈为奸,一个人挖坑给他们跳,一个人在后面悄悄填土想要把他们直接闷死了去。

如果今天自己真的从别人的胯下钻过去,以后还怎么在滇京城中立足?

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

思及此处,朱沫儿的死所带来的悲伤之情黯淡了下去,朱淼甚至恨上了自己这个无脑的妹妹。

真是一个死了都不安生的东西!

南岳帝被君无极看得一愣,只能点头道:“是……是的……”

众人心中一颤,纷纷惊愕的看着南岳帝和君无极。

擦,到底谁说这南岳帝不重视太子殿下的?如今看来,南岳帝是非常重视太子殿下啊……

不单单赐婚季舒容,还为了他如此重罚太保嫡女,难道说,其实一直以来,这个前皇后的嫡子才是南岳帝心中的正统继承者?

对,一定就是这样,否则为什么明知道他是一个傻子,这么多年来还是不取消他太子的身份?

越想,众人就觉得越是瘆的慌,如鲠在喉,害怕自己以前对傻太子的不利言论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君无极随手一指,目光落在了聂韩非的身上,咧嘴笑道:“就他吧,你们不是认识么?关心应该不错,就从他的胯下钻过去,然后过来我娘子面前磕头。”

聂韩非差点没吓得整个人躺倒在地,就算他长了五十个胆子也不敢让太保公子钻自己的胯下啊!

这……如果给太保大人知道了,他还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么?

“快点啊!”朱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君无极皱眉喝道,“再不动,就把你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灌腊肠!”

“噗嗤……”季舒容勾唇一笑,似乎被君无极的话给逗乐了。

君无极见状笑得更加开心了,双眸潋滟生波,醉了一众人的魂。

恨恨的咬了咬牙,朱淼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恶狠狠瞪了聂韩非一眼道:“你还不起来!”

聂韩非哆嗦一下,心中腹诽,为什么选来选去最后要选他啊!

处于无奈之下,他只有双腿打颤得站了起来,双眸一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岔开双腿。

朱淼脸色阴冷低头向前爬出,一颗心仿佛被人放在油锅中煎熬一样。

季舒容,慕容夙……等将来他们大事落成,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哦!好啊!娘子你看,他四脚爬得多好看~哈哈哈~”君无极开心一笑,抱着季舒容撒娇道,双眸犹如月牙儿一样漂亮。

季舒容被这样的笑靥惊得一颤,心中暗骂了一句妖孽,随后挑眉冷笑看着朱淼。

朱淼从聂韩非的胯下爬过之后没有停顿,而是直直向季舒容和君无极爬去。

最后停在两人的脚边,声音真诚道:“在下有眼无珠,请太子殿下,季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满意眯眼一笑,季舒容凉凉道:“朱公子日后出门还是多长点心吧,用朱沫儿小姐的一句话送你,这天下可不是姓朱的。”

一句话让龙椅上的南岳帝脸色沉了沉,就连季风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可是朱淼却是在人前丢尽了脸,短时间之内都不敢随意出门走动。

而朱沫儿一死,朱太保却连屁都没放一个。

毕竟朱沫儿一人的死换来了太保府的安全,死得其所。

自此之后,极尽嚣张的太子妃和风姿绝世的傻太子之名,犹如旋风一样卷席了整个滇京城。

鬼谷。

鬼谷二仙拿着手中的信件嘴角抽了抽,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后,相继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暗仙老儿,你说无极找我们做什么?”白魔在鬼谷房间内踱步不歇,语气激动不易。

他们的徒儿竟然给他们写信了啊,这简直比天要下红雨还要恐怖啊。

暗仙摇了摇头:“不知道,倒是云儿,她为什么也给我们来信……要蛊虫?还要这些如此阴毒的蛊虫,要做什么?”

如果仅仅是各自来信这样他们也不惊讶了,最诡异的是,两人所署的地址,竟然都是南岳滇京城摄政王府!

他们……他们现在在一起?

一想起两人在桃花泉里面的艳丽往事,白魔和暗仙同时打了个寒颤。

以此看来,两人真的很可能搅到一起去了吧?

只是,他们单独的战斗力已经很恐怖了,一个魔神,一个妖孽,两人在一起……这个世界难道要变天了么?

“理他三七二十一,我们收拾好东西,一起过去一趟!”

白魔一锤定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两个徒儿一起召唤他们,虽然前途比较凶险,可是不得不去啊……

做师傅做的好像他们这么失败,也正是师门之耻了。

鬼谷二仙立刻收好东西,启动护谷大阵之后,便日夜兼程向滇京城赶去。

——

摄政王府,这两日季舒容都在研究“慕容夙”身上的剧毒。

虽然是一种复杂的复合毒素,但凭借季舒容的毒术,两三日就已经将剩余的毒素清空了。

只要再加以调养,季舒容相信“慕容夙”的身体很快就可以完全复原。

而最让季舒容震惊的是,这种毒素清空了之后,“慕容夙”的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正在飞速的发展。

这让季舒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傻太子之所以傻不是因为小时候烧坏了脑袋,而是因为中毒?

但是关于这一点,季舒容是不会和南岳帝确认的,毕竟在南岳帝的心中,这傻太子就是一个弃子。

如果他知道傻太子复原了,恐怕接下来还有不少的麻烦。

无论是从婚约还是从培养上来看,季舒容和季风都认为,慕容谦才是南岳帝真正中意的继承人。

所以,南岳帝一定会倾尽一切方法去教导和保护慕容谦。

事实上,季舒容之所以会带着朱淼和朱沫儿进攻面圣,就是想要看一看南岳帝对她的容忍能够去到什么程度。

然而她怎没料到,南岳帝竟然会如此残忍的打杀了朱沫儿。

这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给摄政王面子,看来南岳太平盛世之下,远比季舒容想象的更加激流暗涌。

“娘子,我们今天去哪里玩么?”

君无极把玩着季舒容软若无骨的柔荑,爱不释手,那指尖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如果是亲吻它,该是怎样的一种享受。

季舒容完全不知道君无极在心中意银她的手,右手不停在纸张上面写写画画,一张又一张简约大方的画作从她的笔下流转而出。

“等我把设计图作完,再出去好么?”她今天要去找一个手巧的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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